清锦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地咒骂了木玖一句。
混蛋!亏得她这么信任他对他冰释前嫌,结果没想到,呵,猫哭耗子,假慈悲!
是谁说要放了她各走各路的?是谁说得一脸坦然无畏让她信以为真现在啪啪啪打脸了?!
清锦很想冲出去好好“问候问候”外头那个驾着马车的混蛋,但她不能,只因为,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更为可恶的事,这绑她的方式,就跟绑个麻袋一样!
自从在灵源城的城门口被木玖打晕后,清锦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下,就这么在路上颠簸了一路,一路上,她每逢清醒的时刻就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喂水,而后,她就会再次陷入昏迷之中。可即便知道那水里头含着迷药,可清锦还是招架不住自己的本能,为自己的身体补充水分。
所以这天,是清锦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醒来,她估摸着应该是他们两人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所以木玖才会这么放心自己。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干起事情来也方便得多!
马车外头的喧闹声越来越近,外头传来几句喝令声,马车停了下来。
木玖跳下马车,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让城门口守卫的士兵看了看,那士兵一见那令牌,急忙放行。
其中有一个新来的,不解,小声地向自己的小伙伴问道:“这令牌哪家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你新来的当然不知道,这令牌可是当今太子直属的赤卫营的,一年到头这种令牌也不会出现几次。据说里头的人,明面上为太子管辖,实际上都是替皇上办事的,而且管的都是些辛秘的事情,这种人,知道的宫闱秘事八卦消息可比我们这种守城门的来得多的多,你挡着他的路,可不就是挡着皇上知道八卦的路吗?!”
木玖早就知道自己拿出令牌会有多招摇,不过也早已习惯了。但是待在马车里头的清锦却不淡定了。谁能来告诉她,她刚刚到底听到了什么?
木玖是皇帝的人?别逗她啊!皇上这个称谓,离她的世界似乎远了不止一点点啊!清锦宁愿相信找白芍这件事,是他在除了帮皇上做事之外揽的私活!
马车又是一路前行,清锦待在马车里,听了一路的京片子,外头终于传来一声“吁!”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的帘子被人撩开。木玖看着怒视着自己的清锦,有些尴尬地说道:“你醒了啊?”
这不废话吗?!没醒能这么瞪圆了眼珠子瞪你吗?!
“这是哪里?”
清锦问道,明显不想再跟木玖多讲一句多余的话。
“这里是京城,等会儿我先将你安置下来,具体怎么办,还要等我的主子下达命令之后。”木玖说着,极为抱歉地冲清锦笑笑:“你也别怪我,其实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你是我的命令,我违抗不得。”
清锦别过头,不想再看他。木玖也不想自找没趣,放下帘子,马车噔噔噔朝京城之中的某一处大宅子行去。
木玖最后把清锦带去了后院的一间厢房,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那是这所宅子的主人。看他对木玖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清锦也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主子。这间厢房位于宅子后园的最左边,园子左边这块是一个废弃的池塘,平时也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是以木玖才这么放心地将清锦交代给那位中年男子,而后告诫了她一句不要乱跑,人就离开了,并且在之后大半个月,清锦再没有见过他。
而就在木玖离开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清锦又见到了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事情要从木玖离开后的第二天说起。
清锦本来是想着以绝食来抗议木玖这种忘恩负义不顾情谊置她与水深火热境地之中的做法的,但一确定木玖真的离开了这间宅子,她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概瞬间就消失得没了影。毕竟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那中年男子姓宋,似乎是怕府里头的人发现自个人还藏了个人在后园,而且木玖也说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每顿饭都是他亲自来送。清锦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想想自己现在是被谁给困住了,也就释然了。
但是,男主人近段时间鬼鬼祟祟的表现被当家的夫人瞧进了眼里。要怪也只能怪木玖这个人太不会挑地方了,京城里这么多户人家不挑,偏偏挑个家里头有只母老虎的。那夫人看到自己的相公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问了问府里的下人,有几个特别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这宅子里,夫人才是真正有权力的那个人,立马就倒戈相向,将自己这些日子来观察到的老爷的动向事无巨细一一告诉了夫人。夫人眼珠子一转,琢磨了下,就想明白了!
好啊,敢情那个老不正经的居然在后园来了个“金屋藏娇”!她不严加看管他他就真当自己是块木头啊!?!
于是,母老虎夫人怒了,可遭殃的不会是老爷,而是被关在后园里头的清锦。
清锦那会儿正在扯着自己脚上的铁链,想着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吃饭,结果链子没扯好,“嘭”的一声撞门声却吓得她失手将自己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