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好黑,我这是在哪?。。
黑暗朦胧如纱般裹着安安,她孤独的身影在彷徨,在黑暗里徘徊、徘徊,却找不到出路。
爸爸,安逸你们在哪?你们在哪?。。
四周寂静极了,她无助的呜鸣在空气中不断地放大,就像荡漾的回声声波一样,像是她在哀问,似乎也是在回应着她。随着声音的回荡,扩大,周围的视线越发清晰了起来。
夜,一辆破旧的五十铃车速平缓地在公路上行驶着。透过昏黄的灯光,看着雨中的夜色越发朦朦胧胧。
车箱后,受了伤的王吕和安安面对面靠着车休息着。
“嘶!——”王吕忍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爸,怎么了,伤口又开始痛了吗?”安安的目光随着那声轻微的倒吸,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眼里满是担心,颤声问道。
“放心,爸没事,我还可以。”王吕扯着嘴角微笑着,额头上早已经是满头大汗。汗多的,都可以洗脸了。
“爸!——。。”安安说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抑制不住直往外流。
“你不该救我的,你不该救我的。。”她掩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这孩子,你是爸的孩子,难道你让爸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说着,王吕也忍忍不住,眼泪哇哇直流,呜咽了起来。这时,谁也没有嘲笑他的软弱。谁会嘲笑一个用自己的命去救孩子的父亲呢?
驾驶座前的油麻子两人听了,也忍忍不住抹起了泪。这场面,他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了。
夜越发深沉,哭泣的天空伴着一车忧伤在前行着,前行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终于追上了大伙。此时大伙正在城西郊外等待着,休息着。他们一见油麻子回来了,不少人冒着雨围了上来,其中就以赵梅、安逸的速度最是迅速。
“阿吕,你没事吧!”赵梅一看着王吕血肉模糊的腿,眼泪就流出来了。
“爸爸,姐姐。。”安逸走近一看,看见两人的伤口,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安安见了,摸摸他的头,轻声道:“做个勇敢的男子汉,别哭,别哭。。”
“恩。。”安逸呜咽着点着头。
“没事,哭啥?!只是扑倒时擦伤而已!”王吕有气没力地答道。
“这也算没事吗?王安安,你身为子女是怎么保护你爸的?!”赵梅呜咽着,一把打掉她抚摸着安逸头上的手,瞪着安安质问道。安安一听,愣住了,眼泪哇哇地流了出来。
“你骂安安干嘛!”王吕一听就不乐意了。赵梅嘴吧一瘪,一努嘴,目光就落在安安的身上的伤口上。
“你,你,你竟然被丧尸咬了?!”其他人一听,像炸了毛,急忙躲的远远的。
“闪开,闪开,药来了。”这时油麻子拿着药箱,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先等到他们把伤口处理好再说!都听到了吗?”油麻子冷声道。
其他人听了,都彼此张望着,慢慢地走开了,只剩下赵梅和安逸还柱在那,顶着雨看着。
“啊吕,你的伤是不是也是被丧尸咬的。”赵梅搂住安逸,眼睛闪烁地问道。
“不是,不是,爸爸的伤不是是丧尸咬的,爸爸只是在手雷爆炸时,我们扑倒时擦伤的。”安安急忙站起来替王吕解释道。
“我问你了吗?”赵梅瞥了一眼安安道。
“赵梅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走!到其他地方待去,别在这里嚷嚷!”王吕实在气不过冲着赵梅就哄了起来。
赵梅一听,一愣,眼泪汪汪,一跺脚拉扯着泪眼朦胧的安逸就走。
就这样,一集闹剧落幕了。
午夜,该休息的人休息了,该放哨的人正密切地注视着四周,当然了,还有一个特殊的目标仍然是需要看守的。那就是——安安了。今夜对所有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他们各怀心思。比如:
王吕,他正靠坐在车沿外,呼噜呼噜地吸着烟,油麻子坐在身旁陪着。两人一夜无话,因为两人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也就不多言了。
另一辆车的车里,赵梅正躺在车箱里,嘤嘤地流着泪。她身旁的一大婶听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梅子啊!不是我说你,你的丈夫做的也太过了吧!他怎么可以那样轰你走呢。多不给你面子啊!安安也真是的,他爸这样骂妈,她也不帮忙劝劝。”那大婶在一旁唠叨着,赵梅一听她那么唠叨,哭得更凶了。
“都是王安安那死丫头!要不是她,啊吕怎么可能那么对我。”
“妈!你们怎么可以那样说姐姐。”安逸听了不满地回过身来对赵梅他们道,说完,他就翻身起来走了出去。
“安逸,你去哪?”赵梅气呼呼地喊道。
“我去看看我爸。”说完,他就跳下了车。他一下车,赵梅又哭了起来。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梅子,你先别哭,你说现在怎么办?安安她现在已经被丧尸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