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0
“文若的老婆、岳母、岳父关心文若的收入更甚于文若本人。”梁佳讲了她去医院所看到和感受到的,注意:她只和他们谈了十分钟。
一开始,文若的老婆躺在被窝里装睡,看都不看梁佳。
老太和老头对梁佳很冷淡。
本来想温言相劝,见此状况改变注意,直接谈钱。
梁佳说了,希望文若以后继续在猎捕队工作,收入将会如何如何。
一讲完,二老立刻招呼梁佳就坐,文若老婆也不睡了,她问文若如何了,有没有签合同,得知没签,便又关心他愿不愿意签,什么时候签。
梁佳表示随时都可以,但希望他们和文若能和平相处,能让其安心工作。
他们答应地很爽快。
再问他们有什么要求,要不要文若道歉,要不要文若交出那9万元,他们都摇头。
“我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梁佳说:“首先,收入比道歉更重要,其次只要文若还属于这个家那么他的收入就跑不了。”
吴常说:“难以置信。”
梁佳说:“现实如此。”
童明说:“所以,他老婆最关心的是文若得签合同,打电话相劝,但是这样的相劝让文若感到寒冷。”
这样的家庭结构,这样的人际关系,这样的关注投向,的确足以令文若绝望。
砸了手机,是他的潜意识想说;我不要和老婆再有联系了;毁了银行卡,是他的潜意识想说,安身立命的钱我也不要了,我可以不活了。
可怕。
梁佳、吴常、童明觉得现在再对文若讲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暂停吧。
梁佳很累了,最后说:“你们要寸步不离,我不希望得到消息,他从楼上跳了下去或者动脉被割破或者其他什么,我不希望他再砸东西或者胡言乱语或者不眠不休,其他书友正在看:。总之,我不希望他自杀或者疯掉。拜托你们了,让他能安安生生的到开业。”
吴常说:“谁知道会如何。”
童明说:“他老婆那边你要搞定,不要再有电话或其他什么足以刺激文若的情况。”
梁佳点头,说:“这个简单,用钱砸她们就行了。”
她离开。
吴常童明进屋,见文若还在看报纸。
但是那姿势,似乎一直如此一动不动。
别扭又古怪。
两人过去,拨开报纸,见他,双目紧闭,其泪仍然源源不断、无声无息的流出。
可怜。
一夜安静。
第二天,睡到10点多文若起床了,居然刷牙了,居然洗脸了,居然吃早饭了。
吴常便和他讲一些简单的话“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稀饭?”“你看你床上乱的,像狗窝。”
文若很乖地去叠被子了。
吴常看不懂,轻声问童明:“他怎么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童明打他,也轻声地说:“人家不好吧,你说他疯了;人家好好的,你又乱怀疑。”
吴常说:“他表现的也太正常了吧,你看,你看,他照镜子了,他梳头了,外,他要洗头。”
“别大惊小怪的。”童明笑了,两人拉开一段距离,跟着文若去二楼另一端的卫生间,看他洗。
“我觉得他放松一些了。”童明说:“之前三座大山压迫着他,压得他太紧张了。”
“哪三座大山,你讲得好像他处于旧社会。”
“他老婆一家人和他形成的对峙乃至对抗冲突的关系,9万元奖金如何隐藏如何保留所给他带来的烦扰,失业的困顿,就是这三座大山。”
“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老婆她们了,9万元也无所谓了,失业不是问题随时可以到猎捕队工作。没有什么压迫他了。”
“所以他放松一些了,也显得正常一点了。”
“但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
童明点头。
文若把自己收拾好了,他提出想下楼转转。
也是,老呆在房间里,很闷的。
他们三人下楼,孔老三等人这次老实了,知道文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疯,不敢惹他了,只远远的跟着看着。
这时张茹和徐德勇来了。
吴常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张如来了,不高兴的是:张茹是由徐德勇陪着来的。
搞什么,一天不见,这两个人……吴常没说话,童明和他们招呼,张茹表示他们是来看文若的,随后问了些情况,童明简单叙述,其他书友正在看:。
文若站稍远处东张西望的,突然他冒了一句:“我要去看怪兽。”
吴常说:“那里不让进的。”
“我要去。”文若猛地大喊。
他啊,还是有点疯劲。
喊完他径自往关押怪兽的地方走去。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