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过多停留,莫菲便赶去了当铺。也没多费力气,就把金丁香赎了出来。莫菲刚准备去询问被褥在哪边卖,就看见前面围了很多的人,莫菲隐约听到个大概,是什么诗友会,便瞬间来了兴趣,于是拦下了一个路人问了问。原来这个“诗友会”,是苏城每年都会举办的,说白了就是诗歌大赛,全民的那种,不论贵贱,都可以参加。比赛的内容,诗词歌赋不限,就算是对对子也是可以的,只要文采出众,获得彩头,就可以免费获得50两银子。
要知道这50两银子,在苏城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若是放到莫菲他们村里,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这么多钱。
作诗,莫菲不会,但《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还有一大堆比如《滕王阁序》、《小石潭记》之类的,她早在初中就滚瓜烂熟的,那可是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精髓,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简直是绰绰有余了。
这年头有天上掉馅儿饼的事,你还不去捡,就真真是有病。以前办公室的**oss就说过一句大实话,有钱不赚,天打雷劈。遵循着这个真理,莫菲出现在了比赛现场。现在这个点比赛的现场已经有了不少人,在靠近擂台的那边,更是围了很多的书生。擂台上,一个男人斜靠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美玉。莫菲一看,这不是昨天那什么小公爷?他该不会是这比赛的负责人吧。他比昨天看起来更加慵懒,一张俊颜就仿佛是鬼斧神工的雕刻,她还没见有谁可以把这紫色穿的这么好看,一头青丝用一描金色丝带松松垮垮的束着,不但不显庸俗,反而慵懒诱惑。
他旁边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那个一身黑衣的就是昨天见到的影子,那女子昨天并没有出现,也是一身黑衣,就好像电影里的暗卫那样。
段轶在影子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影子便上前宣布到:“我们现在所处长江边,请各位以江为题,诗词歌赋均可。”
很快,书生们便纷纷递上了自己作品,莫菲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台上的影子一篇一篇的读。最后影子说到:“还有人做好了诗没?若是没人上来比较,那博得彩头便是这位公子了。”说罢,指了指擂台前穿青绿色衣衫的男子。
话音刚落,台下就议论纷纷,可是却没有人敢站上去,显然,那位青绿色衣衫的男子已经脱颖而出。
“小女子刚来,不知是否赶得上?”突然一阵清冽的女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安静了片刻之后,人群中的议论更甚,大家都纷纷侧目,看向了人群中唯一的女人--莫菲。
其实,西冷国的民风还蛮开放的。来参加诗友会的不光是男人,有些大家族的夫人小姐也会写好诗词让随身的丫鬟送出,而她们则呆在厢房里。以前,也会有一些大胆一些的女人在这边参加过,但她们都是以丝帕遮了面容,像莫菲这样毫不遮掩,大大咧咧出现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莫菲这句话一出来,就引得周围无数人议论和侧目,但莫菲强大的内心并不把这当回事,这些根本也不是她参加比赛的妨碍。
擂台上的影子一见来人是昨天在天香楼的莫菲,有些惊讶,但并未显露太多,看着人群中的莫菲,刚准备说出要求,身旁的段轶唤住了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影子便说;“既然姑娘已经迟到,那么便对姑娘你单独出一题。请姑娘以‘月’为题,作诗一首。”
莫菲沉思片刻,努力回忆着脑海中关于月的诗。
突然,有了!
莫菲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李白的《月下独酌》,娓娓道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诗,好诗!”
莫菲话音刚落,便有人跟着默念了出来,细细品味,越品越觉得其中的深意。台上的段轶也在心里细细琢磨,她居然知晓自己独自喝酒时的苦闷、不安与压抑,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懂我的人。望着莫菲纷飞的发丝和被日光照的有些晕红的脸,段轶竟有一种想朝她倾诉苦闷的冲动。莫菲,你究竟有多少让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遇见了我,便休想再逃开。
台下的莫菲怎么会知道段轶的心思,擂台是设在江边的亭子上,一开始比赛,便将亭子周围的轻纱放下,所以莫菲看不清也不知道会是谁。只觉得有一股火辣辣的眼神朝她看着,虽然被看得有些不适,但拿银子的幸福感很快让她忘记这短暂的不舒适,乐颠乐颠的走开了。
购置过被褥,想起,韩离也没有像样的衣裳,便去帮她买了两套顺便又顺走了两双鞋。那布庄老板只得望着莫菲的乐呵的背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