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炎将调查重心放在肖野曾生活过的地方，虽然如今他已不知所踪，可曾经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经过几星期的探访，还是由几个无业男子的嘴里问到了线索。
“肖野搬走的时候兴高采烈，肯定是遇上什么撞额头的好事了，他妈的好吃懒做投机取巧，我敢打赌高兴不了多久一定打回原形。”
“去干什么了？不知道他也没说，只讲去朋友公司帮忙，他哪有啥朋友啥公司的，肯定又是犯法的事，鸡娼狗盗的。”
“他以前？以前干黄牛啊，要么干干电话诈骗什么的，骗些老头老太的退休钱，妈的缺德。”
“我？我可不干，中华民族缺德的还少啊，缺德的事我不干的。”
“哦讲到缺德啊我还想起件事来，不过小兄弟这顿可你请，咱们也算三好市民，提供这些线索也不容易。”
“哎呀你真客气，行，那我也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有段时间肖野啊在干黑中介。”
“黑中介也是缺德事儿，讲白了就是骗外地人到没人肯干的地方去，工厂啊市场啊啥都有，那些外地人太容易被骗。肖野自己倒啥也不干，就光介绍人，每个月赚的也不少。”
高景炎听了这话来了精神，猛吸几口烟。柳丁大道的加油站，那两个无身份的黑工或许正是通过肖野的黑中介介绍的。
如果真的是，那他会介绍一次也就会介绍第二次！
“什么？介绍去哪儿？这我可不好说，哪都有吧。我也不干这个不是嘛，不过…不过最后一次听他说过南港那边很缺人，还问我有什么朋友能介绍，还说会给我介绍费咧。”
南港……
“什么时候的事？一年？一年半？记不清了。”
之后的谈话再没得到什么有用线索，至于“南港”这个信息是否有用高景炎也不清楚，可如今手上的线索就这么点，即便再微弱的光也有继续往下走的必要。
利用休息日高景炎开车到南港，天下着蒙蒙雨，这个偏远而破旧的地方确实有不少“苦脸”，他们干着最辛苦的活却拿着最微博的收入。
穿着统一的货工制服，下雨也不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