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顶替,那这一区四家“死期赌局”的皮包公司就将都归他管了。
“人家干的好好的凭什么让给你。”
“大老板看中我啊,觉得我做事肯动脑子。”
“确定这说的是你吗?”
“怎么不是,舅舅好歹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是啊!那老东西妈的还是没让出位子的意思。临老了还想揩最后一票。”
“正常。”
“可我不爽,明明大老板看好我有机会,可被那老东西掐着。”
“舅舅你都说他是老东西了,能撑多久。”
“那老东西锻炼身体可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这种事啊要趁热打铁,最好是趁着大老板还看好你的时候,快刀斩乱麻的办了,不然时间一长,谁还记得你。”
“唔,那就希望老东西快点死咯。”
杨希雨收拾了碗筷在水池中洗着,肖野的到来让他扫兴,他很讨厌看到亭妃和那男人在一起,称其为舅舅但不过是利用他们赚钱的混蛋罢了。
但他手上握着两人的秘密,又不得不听命于他。
屋内传来笑声,好像是肖野和女人开了什么黄色玩笑。
好在讨厌的人没坐多久,他还要带着女人去喝花酒,亭妃把他们送到门口,肖野开着他的银色雪铁龙,驶入新春的街道。
“真不知道跑来干什么。”亭妃抱怨一句,“讲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把气氛都破坏了。”
“亭妃,你也讨厌他吗?”
“他是我舅舅,就算不喜欢可他也不至于害我,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和你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讲他有机会做的更大,可有人拦着。倒苦水似的噼里啪啦一大堆。他就是这种人,弄得自己好像很有本事,可以前啊,我爸就从来没看得起他过。”
“噢。”
“老公把水开一下,我想洗澡了。”
“嗯。”
“哎对了,等过了年装个电话吧,这样和朋友联系也方便。”
杨希雨没有朋友,这话是陈亭妃自己讲给自己听的。
杨希雨躺在床上看电视,听着厕所的水声外面放起烟花。
忽然觉得时间好快,几年前肖野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都市路的这间出租屋时,两人那稚嫩而惊恐的模样似乎近在眼前。
可一晃……仿佛许多的事都改变了,而他们也不再幼稚与恐惧,所犯下的罪行似乎也都悄然的,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