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柳丁大道区块的工厂也扩建完毕,晚上来光顾的卡车日益减少,工作也不那么繁忙。
陈亭妃已下决心要做那件事,虽然她感觉到希雨偶尔的犹豫,但只要一干起来,她明白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已经计划好了行动,只等着时机到来。
这晚已过凌晨两点,本以为周根生不会来了,但他摇摇晃晃的身影还是出现在加油站。
显然他喝了酒,走到加油机旁同希雨说着什么,大概是没客人也别闲着,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收拾。
回到超市一见收银机前的亭妃就特别高兴,迫不及待的想上去亲,亭妃用手稍挡,但已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在她心中已然认定,今夜就是这个畜生的死期。
来到办公室周根生立刻换了张嘴脸扑来,借着酒意更肆意妄为,两人滚到沙发上,亲吻着恶心的嘴唇。
门虚掩着,亭妃故意不锁。而在百叶窗后的杨希雨看的一清二楚,她故意让希雨瞧见自己被侵犯的丑样,她知道这招比哀求一百遍还有效。
百叶窗后的男子控制不住心中喷涌而上的怒火,看见亭妃伸手求助,他的心被撕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入超市,跑入办公室。
正享受欢愉的周根生还没反应过来,猛地被抓起半秃的头发就朝墙上撞。
老男人顿时闷了,惊恐的看着杨希雨。
“阿鑫…你,你干什么?”
“你妹妹自己愿意的,他要我帮你介绍工作,他还拿了我的……”
一根仓库用的粗绳在希雨手上被拉直,他踹着周根生,随即由后勒住其脖子,从沙发一路拖到墙角。
周根生蹬着双腿喊不出声,拼命抓希雨手臂,但换来的只是痛苦的窒息感。
陈亭妃将门关上,见老男人已眼球上翻,开口说:
“先别杀了他。”
希雨没有反应,仍用力勒着。
“别杀了他啊!”
但还是没反应,亭妃赶上前一把打在杨希雨脸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别杀了他,我让你!”
“……”
“去把箱子拿过来。”亭妃命令道,“去啊。”
杨希雨从仓库拿来一个大纸箱,一步步听着亭妃指指示,周根生昏死过去但还有口气,他被绑上手脚又用封箱带死死将嘴堵住,而后被扔进纸箱中。
团成球状的老男人卷缩在箱子里,不久后箱子封上,亭妃将他的钥匙揣进口袋。
“这是要干什么?”
“你别问,照我说的做。”
“要干什么啊?”
“叫你别问!”
陈亭妃用从未有过的语气冲希雨喊着,她冰冷的表情就像外面漆黑的夜幕。
封着的箱子被推出办公室,经过超市径直推出门外。正在收钱的阿姨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亭妃顺手带出刚煮沸的电水壶。
纸箱被一路推到加油站后的山丘,四下俱静,唯有箱子与土石的摩擦声,顺着斜坡推上上,来到堆放空油桶的空地。
亭妃面无表情的示意将男人扔进油桶,此时箱子里的周根生回过了神,奋力挣脱被捆着的手脚。
但只听“扑”的一响,老男人如个球般被投进油桶。
“方向反了。”亭妃说,“头朝上。”
希雨不解的推翻油桶,周根生滚出来不久后又被已同样方式扔进去。
周根生缩在里面,惊恐的看着四周。两人逆着月光瞧不清脸。
陈亭妃拧开电水壶,“老板,请好好享受吧。”
她将水壶举高,淋下沸水,“这样一定比你干的事情还爽吧。”
周根生凄厉的惨叫,但被堵着的嘴只能将声音传到他们两人耳中。
“亭妃你在干什么啊?”希雨要来阻止。
“杨希雨你别管我。”
“你……”
“如果你想以后让我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就让我做完。”
一壶沸水分了三次将桶中的半秃男人淋个遍,男人所能见到的每寸皮肤都透红的冒着热气。
陈亭妃伸手将其嘴上的胶带撕开,此时他已奄奄一息,眼皮都肿的睁不开。
“老板你不是要照顾我,不是要帮我们吗?求你再帮我们一次。”
“唔。”男人颤巍的嘴唇,吐了个“什么。”
“帮我们死。”
而后她拎起后山上的废油,废油没法加入汽车,但会有小吃摊的贩子买来当助燃剂。
废油覆盖了沸水再次将桶中的周根生淋湿,亭妃累的大口喘气,之后摸出火柴交给杨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