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妈以前有个首饰盒,里面有很多项链戒指什么的,我小时候很喜欢趁妈妈不在偷偷戴身上,有一次把她一根手链弄断了。”
“然后被骂了?”
“没有,我说是饼干弄断的。我妈还信了把饼干在阳台上关了一天。”
“你妈真宠你。”
“是呀,后来大了点想想这个谎撒的真蠢,狗怎么可能拉开抽屉把项链弄断呢,妈妈对我真好。”
杨希雨弯弯嘴角,像是表示不要想那些伤心事了。
“老公你以后会娶我的哦。”
“嗯,会。”
“那会有戒指吗?”
“也会。”
“可你没钱。”
“总会有的。”
“好吧我信你。”亭妃笑笑,不舍似的用余光看装满首饰的玻璃柜,走出店时天色黄昏。
希雨在外面做深呼吸,大脑昏昏沉沉。不远处孩子们排起两列队伍,手拉手走向停车场。
“猪你醒了吗?看电影都会睡真没意思。”
“你身上很香,闻着闻着就睡着了。”
“又怪我。”
“是啊。”
“那我们去游乐场吧,孩子们都走了天也晚了没人和我们抢啦。”
“走。”
“也正好帮你醒醒脑。”
排上过山车的队伍,亭妃从包里取出酸奶边吸边听上面那些没脑子的游客惊叫。
“老公玩过这个吗?”
“小儿科。”
“那玩过咯。”
“没有。可以前人家都叫我勇士。”
“蛹屎?是什么?”
“勇士。”
“哦!勇士…不敢玩不要紧的,不用陪我。”
“不是说好什么都陪你的。”
正讲着刚才那四个人也排到他们后面,亭妃回头看了看,其中一个中国男子冲她友好的一笑,大概是注意到之前碰到过几次,觉得有缘。
亭妃也回以微笑,略显尴尬。
男子将店里买的两株仙人掌放到出口处,和同伴有说有笑的小瞧这过山车。
过山车一次坐十六人,坐第一排的前方有摄像机对着。车一到亭妃抢着去坐第一排。
杨希雨一副像要坐上刑场的汽车摸样,看着亭妃在说:
“那请勇士坐我旁边吧。”
“我…脚动不了。”
“动不了?”
“有点麻,好像血流不到那里。”
“滚,你去死。”
亭妃一把推开他,刚才微笑的男子见两人愣在那儿,坐进了第一排。于是亭妃就和他同坐了。
希雨坐在后面,扣死安全带,两手紧紧抱着。
过山车缓缓爬升,犹如一点点上升的断头台。亭妃轻松的吃着酸奶,他好想看看后边老公的丑样。
到达顶峰时悬停了大概五秒,随即坠落。四下尖叫欢笑一片,弧形旋转、马赛回旋,借着惯性攀上另一高点,跟着又螺旋滑落,那感觉痛苦的像要深入地心。
数分钟后慢慢平息,陈亭妃抚着吹乱的头发,忽然觉得手上少了什么东西,刚才还拿在手里的,是什么呢?钱包?一摸口袋钱包还在,那是什么?
安全带解开,一扭头旁边的男子脸上,头发上星星点点的撒着浆状白点。
噢!原来是酸奶,找到了。
亭妃有些不知所措,酸奶淋了人家一脸。她翻出包里纸巾送过去,男子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