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他有了些兴奋,他清楚的记得温庭筠的这首《南歌子》,就急急的催促道:“接着背下去。”
“滚!”她又有些脸红,断然拒绝道:“后面的我忘了。”
“那我就帮你背下去。”王大为咧着嘴在笑,望着她背道:“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你也读过?”她笑了笑,还是有些欣赏:“你倒是个不太笨的流氓。”
“没事的时候也偶尔翻翻温庭筠的那些词。”他在说道:“谢谢。”
“你这个家伙谢我干什么?”她咕噜着。猛然醒悟到那首词里的句子,脸红红的像一朵桃花,勃然大怒:“流氓,你这是痴心妄想!就是有一万个人和我谈恋爱,那里面也绝对没有你这个人!就是我愿意嫁给任何一个人,那里面也绝对没有你!你给我听清楚了,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就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不说我早就有了自己的心人,就是没有,也绝对轮不你!这辈子你这个流氓连门都没有!”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有必要这么大动肝火吗?”他有些奇怪的望着她:“你能解释一下除夕之夜是怎么回事吗?还有那次悄悄的造访,加今天你告诉我的三围的尺寸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吗?”
“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王大为的反击明显出乎她的预料,还有那些提问也有些难以解释,她愣了一下,回答的冷冷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可不是的,柔柔妹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不过偶尔想想总不会犯法?”他在花言巧语:“其实别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干吗总是在谈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时就会这么激动?”
“不关你的事。”她恶狠狠的回答。扭头走进了一间卧室,把王大为晾在客厅里好一会儿才叫他:“王先生,你进来。”
他就走了进去。这间明显就是冰美人的闺房了,很简单的一床、一桌、一橱而已,却有着这个古典仕女的印记。窗户飘动着天蓝色的窗帘,到处都摆放着女孩子都会有的那些些小玩意,小装饰品,枕头边有一本宜昌石头的长篇小说《红肥绿瘦》,墙有一幅钱凤柔的艺术照,明眸亮齿、柳眉依依、脸蛋红红、笑得甜甜的;桌有一台戴尔电脑,旁边放有一个背面朝的小像框,他知道一定是她的那个军人未婚夫的照片,就有些妒嫉、也有些宽慰。妒嫉的是那个中尉小军官虽说与自己的恋人远隔千山万水,却能够每日与这个冰美人默默相守,也是一种幸福;同时却也为这个柔柔妹妹为了避免他的尴尬而采取的回避措施而感到宽慰。
“很寒酸?”女孩子有些敏感:“我其实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孩。”
“我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婷妹都骂我是色盲,我的感觉只是很淡雅、很素净、很温馨的。”男人回答着:“我倒是想起了一首词。”
“念。”她鼓励着他:“我喜欢听。”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角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王大为背的是温庭筠的《菩萨蛮》:“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很美。”她的声音很低:“你喜欢词里形容的女人?”
“其实你不得不承认那些古代的词人对人物的观察和描的栩栩如生,令人叫绝。”他在反问道:“你不觉得那是一幅很娇慵、很优美的人物速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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