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里面写满着愤恨与不甘。尽管一只手已经被钳制,可另外一只依然狠狠地蹂躏着自己颤抖的双唇,用力擦着,似乎努力在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她的倔强,她的不屑,看在龙曜眼里,胸口就好像被什么重击一般,闷闷地疼。
嫌弃的眼神与记忆中的重叠,龙曜一把抓起少女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腾空提了起来。
这男人无论做什么事完全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上一秒季童颜还沉浸在失去初吻的悲伤之中,下一秒却已经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气息。
她手脚并用,捶打着面色阴翳的男人,可就像是以卵击石,根本撼动不了男人半分。
空气渐渐从体内剥离,季童颜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难道就会这样默默地死去吗?
在这艘荒淫奢靡的豪华游轮上,她的死甚至泛不起一丝涟漪。爸妈已经不再了,那些唯利是图的亲戚,早在知道季家破产的那一刻,榨取了最后一点剩余后便闭门不见,有的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身上背着沉重的巨额债务,早已经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是好的……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少女绝望地闭起双眸,等待着缓缓逼近的死神。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如果想要她的命,简直是太轻而易举的事儿。她的尸体或许下一秒就会成为海中鱼儿的饲料,小小寻不到她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吧,那个傻丫头,若不是她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撑着自己,帮她照料姐姐,或许自己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对了……姐姐!
姐姐还躺在医院里,虽然她无法说话,无法行走,甚至不能看她一眼,可是季童颜知道,她是醒着的,她一定是醒着的,医生也说过姐姐的求生意志很强,让自己不要放弃,说不准哪天就会睁开眼睛!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绝对不能!
蓦地睁开眼睛,充血的瞳孔直挺挺地望进男人的深邃的眼眸。
令她诧异的是,男人原本阴翳的黑眸,此刻竟是复杂万分。愤怒,憎恨,还有那么一丝丝深情……
深情?有没有搞错?别说她和这男人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是旧相识,这种人的心中怎会有情这个字?此时此刻,他甚至想要掐死自己!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才对吧?
小命还在人家的手里攥着,季童颜可不相信自己有让人家一见钟情的本事。
她忽然睁开眼睛,让龙曜猝不及防,紧抓着脖颈的大手,也不由得松了几分。
虽然只能吸入那一点点的新鲜空气,季童颜还是努力呼吸着。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可以。
人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总能做出一些自己平常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龙少,对不起,方才是我的错,请你饶了我这一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季童颜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柔弱的声音说出那最后一句,有说不出的魅惑。
原本还钳在脖间的大手忽然就松开了,龙曜一手托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将她抵在墙壁上,另外一只手却由着脖颈向下滑动,略过优美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含苞待放的柔软上,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磨蹭,“什么都可以?季大小姐也说了,我是流氓,流氓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他的唇角总是上扬着的,就连生气的时候也一样,可是却很少见到笑意。
而此时,那两片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勾起,刀削般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暗哑的嗓音似是磁石一般蛊惑人心。背后那双大手,更是不安分地从少女贴身的牛仔裤里伸进去,紧贴着少女挺翘的浑圆。
前一秒还是索命的魔鬼,此时又变成了多情的浪子,他变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被男人上下其手着,季童颜忍着胃里翻搅的冲动,抵在他身前的拳头忍了又忍才没有挥出去。
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她还想要活着离开这里,此时此刻要做的绝对不是老虎头上拔须子。
“能不能先放开我,这个样子很不舒服。”
季童颜只想着尽快脱离此刻的窘境,然后再作打算,可是这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成了挑逗之词。
薄唇微扬,他眼中的嘲讽是那么明显,像一把尖刀刺入少女的心。
季童颜只觉得这男人可恶至极,一边嫌弃着,一边还要如此羞辱她。她真不明白,她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抢了他的女人,才能让他这般对待自己。
可面对这个男人,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就在季童颜以为他嫌弃自己的时候,男人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扔到溅着血花的白色床单上。
而男人却在她倒下去的那瞬间,欺身而上,壮硕的胸膛紧紧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
“看来你伺候男人还是老手呢,知道怎样才能成功挑起男人的**。怎样?这个姿势,可还舒服?”
季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