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勇的打头阵,吃了几次亏后才明白原来行军锅是铁打的。
看着孩子并未正面给出答案,女子便知道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她心中没有不快,只是多少有些惶恐。面前这个人虽然看着是个孩子,但其修为之高深,远远不是自己所能猜度的。
孩子喝完茶,随手丢下几枚铜钱,然后背负双手施施然前行。女子和大汉赶紧起身跟在他身后,三人的谈话却并未停止。
“大人,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唔,听说京城有个四方馆,里面汇集了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既然来到这个破地方,免不了要去尝尝这里的美食,所以我打算去一趟京城,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食物。”
对于孩子的话,女子和大汉自然是不信的,大人行事往往天马行空,只不过事先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只不过他每次去往一个地方,肯定会有目的,自己等人和大人相差太远,只是跟着他就好。
……
此刻距离这三人不远的一座酒楼上,正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据窗而坐,从他的穿着来看,显然也算得上是有钱人。男子面前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热酒,只不过很明显他并没有任何食欲,酒也未曾喝得一口。男子面容虽也清俊,只不过眉头紧锁,脸上大有忧色。
不多时,另一个年轻人“蹬蹬”的上了楼,他看到男子后眼前一亮,径直走过去坐在男子对面,然后抓起酒壶灌了口酒,抹抹嘴唇,这才开口说道:“去晚了一步,那个秦翼飞已经离开邕州了,据他的家人说,好像此人去了北疆。”
男子听闻后愁色更甚,他并未说话,只是随后拿过年轻人手边的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半壶酒,年轻人被吓了一跳,他赶紧双手止住男子,沉声说道:“花兄,你这是干什么?即便是伯父重伤,但也未必就一定要找这个什么秦翼飞才能救治,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了神医。更何况,那个秦翼飞名不见经传,或者也是别人以讹传讹也不一定……”
男子摇了摇头,涩然说道:“柳兄,你有所不知,我和这个秦翼飞曾有过接触,虽然我目不能视物,但仅有的一次接触就让我明白,此人是个奇男子,他冷静沉稳而且睿智,更何况,我得到的这个消息可是花了大代价从宫里买来的,万万不会有错,如果说普天之下还能有人救治得了我父亲,非秦翼飞莫属!”
这个男子正是花家的长子花枫岚,五年前在黄河北岸,他曾和秦鹏打过一次交道,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一股自信,五年未见,花枫岚变化真有些大,倘若此刻秦鹏在此,或许也将认不出他来。花枫岚年不过三十,鬓角已然有些些白发,而且这几年操劳过度,神情极度疲惫。
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姓柳,名江子,是柳家的第三子,历来与他关系交好,两人在年龄上虽然相差了接近十岁,不过柳江子为人洒脱豪爽,不似他的两个哥哥般古板,花家与柳家同属武林世家,这两人之间也有不少共同话题,一来二去,两人便相交莫逆。两年前,花枫岚的父亲花无邪莫名其妙的一病不起,经多方诊治无果,后来花枫岚从宫里一位太监手里花了大价钱买到一则消息,先皇李天易所患之疾正是由秦鹏一手诊治,现已痊愈,花枫岚便想自己和秦鹏多少还有些交情,如果能够请的此人相助,想来父亲之病应该能有好转,只不过秦鹏已经失踪,又上哪里去找他?前不久突然有传闻说秦鹏曾在邕州出现,他便急急的约了柳江子一同赶往邕州,途经宁州城时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处理,自己又是个瞎子,所以便让柳江子一人赶赴邕州,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找到秦鹏,父亲近来病情加剧,也不知道还能够熬多久。
柳江子听闻这番话后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花兄,我听闻这个秦翼飞和当朝国师关系非比寻常,而且花家在朝廷中也有些影响力,既然现在找不到秦翼飞,何不上京城找国师大人,或许也有一丝机会也说不定。”
花枫岚沉吟半晌,无奈的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去碰碰运气吧,咱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