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的正中央,时间已是正午。
睡懒觉的花蝴蝶和莫晓茹终于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莫晓茹在厨房简单的做了一点儿饭菜独自享用,花蝴蝶则没有吃这些东西,这倒不是说莫晓茹做的饭菜不好吃,也不是莫晓茹不让花蝴蝶吃,更不是花蝴蝶不饿,而是因为花蝴蝶从来也只吃鲜花,只吃新鲜的鲜花。
莫晓茹填饱肚子便开始做家务,洗衣服、擦拭门窗桌椅家具、拖地、……,看上去很是辛苦的样子,不过百花苑莫有请保姆,这倒不是因为花蝴蝶和莫晓茹太贫穷,请不起保姆什么的,而是因为莫晓茹喜欢做家务。
莫晓茹只有三个爱好:做家务、边喝茶边看新闻或看书、花蝴蝶。
花蝴蝶手里拥抱着一束鲜花,一只芊芊玉手摘下一片片花瓣送入口中,他慢悠悠的在花店里转悠了一圈儿,看了看花店里缺少什么鲜花,然后回到院子里,顺着院子一边的阶梯爬上花店屋顶。
屋顶上都是众多装满了大半盆干燥泥土的青泥花盆,花蝴蝶一只手拎起一个青泥花盆,另一只手还拥抱着一束鲜花,他朱红的小嘴扯下一片片的花瓣,眯着眼睛沉醉的享受着他的午餐。
顺着阶梯从屋顶上下来,阶梯下有一个小水池,花蝴蝶把花盆放在一个石台上,他抬手抓起旁边的一只水瓢,舀起一瓢清水浇灌在花盆里,花盆里干燥的泥土变得【湿】润,花蝴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粒花籽,随手丢入花盆里。
种子落在【湿】润的泥土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开花,一株娇美艳丽的鲜花便出现在花盆里,一粒种子从发芽到生长再到开花这一过程竟在眨眼的功夫完成,这简直就好像是变魔术一样,可是这不是变魔术,而是事实,一粒种子真真实实的在眨眼间变成了一株鲜花。
花蝴蝶熟练的拿起一支水彩笔,在挂在墙壁上的一叠巴掌大小的厚厚的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鲜花的名字和价钱,然后撕下白纸,涂抹上胶水,随手粘贴在青泥的花盆上。
一盆鲜花就这样出现了。
花蝴蝶拎起这盆鲜花,放入花店里空旷的位置。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过去,花店里缺少的鲜花已经补齐,花蝴蝶和正在忙着家务的莫晓茹打了声招呼便离开家出去,他要去书店为他自己和他的晓茹姐购买几本闲书。
说来花蝴蝶和莫晓茹也是有共同爱好的,他们的共同爱好便是都喜欢看书,乱七八糟的书,只要是他们觉得喜欢便会去看。
看书,他们看书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知识,他们只是喜欢看书,好读书而不求甚解说的就是他们。
花蝴蝶来到公共悬浮车站的时候公共悬浮车站已经有很多人,老人、小孩儿、青年、少年、中年人,各个年龄的人都有,一条十多米长蜿蜒如龙的队伍看上去甚是的壮观。
花蝴蝶也不排队,他只是靠在一颗大树上,怀抱一束鲜花,品尝着鲜花花瓣儿的零食,他的眼睛看着,看着排队中的人。
有相互认识的人熟练的打招呼自然的插队,有不认识的人故作熟悉的搭讪攀谈插队,修长蜿蜒如龙的队伍很快变成了一条肥胖的虫子,模样臃肿而丑陋。
远方一辆悬浮车缓缓的到来,悬浮车停在车站,车门还没有打开,臃肿丑陋肥虫一样的队伍便开始骚动,于是前面小半个队伍轰然崩溃,一群人乱糟糟的你挤我我挤你,将不大的车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车门终于打开,一群人费力的使尽手段的挤进车门,这时后面的队伍也瞬间崩溃,此时的队伍完全崩溃,所谓的排队成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圣人说不窥牖而知天道,人说一叶而知秋,小小的一个排队将人生百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花蝴蝶最后一个进入车门,悬浮车内已经没有了座位,车厢过道上也站满了人,悬浮车开动,车厢内陷入了难得的宁静,只偶有些许乘客说笑不停。
忽然,车厢内一阵骚动,花蝴蝶抬眼看去,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意气风发的手指着一个漂亮的美女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倾泻而出,简直比街头的流【氓】混混还要不堪,真是好不难听。
“你这个年轻人,真是没有教养,你父母都是怎么教育你的,难道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吗,看到我这样的一个老人家站着,也不知道让座,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道德吗?”
“你个小【骚】货,穿成这样花枝招展的出来勾引男人,我看你不是别人的【情】妇就是【淫】荡的【妓】女,你看,你看什么看,难道你还要勾引我老人家不成,就你这种姿色,还想勾引我老人家,告诉你,就算你倒贴钱给我老人家,让我老人家和你上床我老人家都不愿意。”
“唉,这年头真是道德沦丧啊,道德沦丧,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世道才会越来越坏,为官者和有钱人才会【堕】落,我们这些普通的弱势群体才会饱受欺凌、压迫与剥削,你就是整个人类整个世界的罪人啊,你这样的罪人就是该死,不仅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全家男的都应该进监狱该枪毙,你全家女的都应该成为最低贱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