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敞开心扉
“是……”长生看了寒江月一眼，低头答应。
长生离开之后两天就是除夕夜了，按照规矩，寒江月要去拜过西秦列祖列宗的排位，寒江月长这么大，从没给死人磕过头，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宫门。
拜过祖先之后，乞伏乾归邀请寒江月一起过除夕夜，可是寒江月却推托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自从那次嫔妃冒犯被斩之后，再没有嫔妃敢得罪寒江月，有乞伏乾归的命令，也没有人再来拜访寒江月。
“除夕夜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寒江月一个人坐在了屋顶，看着头顶的月亮发呆，乞伏乾归也纵身跳了上来，手中拿了很小的两个酒坛子。
“一个人不想睡，除夕夜，有点想家了。”寒江月微微一笑，接过了乞伏乾归手中的酒坛子，“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这是桂花酿，我自己做的，你尝尝。”乞伏乾归坐在了寒江月身旁，“怎么不喝？你是怕喝醉了之后我对你怎么样吗？”
“不是，我不喜欢喝酒，喝酒误事。”寒江月皱眉。
“误事？误什么事？对了，那个穆长生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乞伏乾归突然问起了长生的事，让寒江月心中一紧。
“许是中山有事走不开吧，怎么会突然想起问他？”寒江月旁敲侧击。
“恩，如果他在，最起码也算是你娘家人，你也不用觉得那么孤单了。”乞伏乾归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转过头来，满口的酒香扑到了寒江月脸上。
“我这王爷很好，从小就一个人，习惯了。”寒江月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也灌了一口，虽然有些酒的辛辣，但更多的是清甜和桂花的香气，满口留香，回味绵长。
“你居然还会酿酒，味道还不错。”寒江月脸颊染上一丝红晕。
一来一往，寒江月就有些喝高了，子时的烟花宣示着新一年的到来，寒江月也十五岁了。
寒江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好漂亮的烟花啊……”
“小心！”寒江月踩落了一片瓦，脚下一滑，差点掉了下去，被乞伏乾归抓住了右手。
乞伏乾归一个纵身，带着寒江月从屋顶飞身而下，将寒江月橫抱起来，送回了屋中。
“你说，如果不是在这乱世还有多好啊……我要是没遇见他，这辈子也会过得很好，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寒江月闭着眼睛，眉头微皱，拉住了乞伏乾归的衣角，轻声呢喃，不过她知道乞伏乾归一定在听着。
“怪就怪我们都生在了乱世，而且，都是皇家之人，皇家之人，婚姻是没有自由的，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好，你就会感动，女人都是感性的，可你的心为什么这么冷，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我都不知道，只是，一再地给你机会，希望你能珍惜。”乞伏乾归轻声回应。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条命都是他们给的，有朝一日还给他们，就一了百了了……”寒江月翻了个身，放开了乞伏乾归的衣服，乞伏乾归也识趣地叹了口气之后离开了。
乞伏乾归轻轻掩上了门，叹了口气，除夕夜，一夜无眠……
门被关上，躺在床上的寒江月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静静发呆。
“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纵容我？你是在利用我吗？设计什么，还是真的是因为喜欢？我不相信，帝皇，不会有真爱。”寒江月心中所想，没有人知道，此刻她除了叹气也没什么能做的了，乞伏乾归现在还能容忍她，无非是她还没有做出什么超越底线的事，如果自己哪天做了呢？
结局会怎样没有人知道，寒江月现在真的觉得有些累了，有时候她真想告诉乞伏乾归，自己根本就是个诱饵，自己也不是什么帝皇女，只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共度一生，可是，想到青衣清欢还有寒江蕙，她还是决定留下来，如果自己能够换来现在的四国鼎立，自己愿意牺牲这一世，只希望自己还会有来世，来世一定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第二天，寒江月早早就起床了，昨天乞伏乾归告诉过她，今天各宫嫔妃都会过来给她请安。
宫女们早早的收拾好了屋子，寒江月端坐在正位上，看着下面空空荡荡的位置，一抹苦笑挂上眉梢，她们这是在给自己示威……
“来人，去请皇上过来一起共用早膳。”寒江月吩咐道。
没多久功夫，乞伏乾归流出现在了门口，“月儿今日这么好的兴致？”
“是啊，昨天你不是告诉我各宫嫔妃都会过来请安嘛，我就早早起来了。”寒江月一脸和煦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哈哈……”乞伏乾归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今天早餐都有什么？如果不合胃口，就让他们重做。”乞伏乾归说道。
“不用啦，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出去玩……”寒江月给乞伏乾归夹了一口菜，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的一面。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乞伏乾归看到寒江月的表情，也头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暖男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