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刑天钟”缓缓漂浮到了清玄的上空,将他的整个人身尽皆罩在了钟身下。而后,“刑天钟”缓缓旋转,射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金色小剑芒。
这些小剑芒不过拇指般大小,速度却是奇快,犹如一支支金色的小箭一般,迅速射向了躺地的清玄。
一道道金色细箭如箭雨般地射进了清玄周身,小剑芒迅速钻入了他的全身脉络,刺激着他体内的气息魂魄。
“万箭齐发”下,清玄的身躯不住地上下震动,他体内的气息亦是急速翻滚乱蹿,欲要破体而出!
也不知那些小剑芒有何能力,竟将他体内躁动的气息一一镇压,那将要破体而出的三魂七魄也由开始的杂乱无章到后来渐渐有顺序的回归自身。
乔觉连续施法下,清玄体内的魂魄和气息如百川归海般缓缓归位,直至完全合体。
金色的剑芒也随即停止了照射,随后乔觉左手一挥,疾叫一声:“收!”
“刑天钟”钟身迅速变小,眨眼间便已恢复到铜铃般大小,而后又以肉眼难测的速度钻进的了他的左袖。
一时间,地空如旧,旷野复色。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躺在地下的清玄“恩啊”一声轻唤,终于醒了过来。
乔觉快步走上前去,扶起了他,关怀地问道:“清玄,你没事吧?”
清玄仍不知发生了何事,脑中一团模糊,他右手抓了抓后脑勺,似是想竭力回想所发生的一切。
“师叔,我这是怎么了?”
乔觉见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当下也不跟他多作解释,又问道:“你适才在“太虚幻境”中见到了什么?”
清玄一脸茫然,喃喃道:“太虚幻境?”
乔觉道:“对,就是你适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魂飞魄散了。”
“啊?有这么严重么?”清玄闻言,大吃一惊道。
随后他理了理思绪,尽力回想道:“刚刚我好像回到了阳世,又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到道观里面的师父,师兄们都死了。他们都是病死的,我就在旁边,却没有救他们,这是,这是假象么?”
乔觉点了点头。
清玄似是仍不相信,兀自自语道:“没有道理啊,这太真实了,简直就是和我在阳世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这么真实?怎么可能..”
乔觉见他仍自纠结于此,随即打断道:“好了,过去了就过去,别再想他,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咱们还是赶路吧。”
清玄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也是,不想他了,咱们走到哪儿了?”
乔觉环顾了一下四周,旷野中空空荡荡,前路茫茫,他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但总算是过了这“太虚幻境”,想来离终点也应该不会太远。随即他唤过“哮天犬”,对着清玄道:“管他到哪了,继续往前走就是了,我估计应该能出去了,走吧。”说罢,二人一犬缓缓上路,再次回到了古道上。
而在另一头的“太虚幻境”中,两团红影正自怔怔地瞧着古道上的二人一犬,面上皆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当中一团红影冷声道:“嘿嘿,这小鬼看来的确是来历不小啊,之前老夫见他身怀“绝魂珠”已是吃惊不小,想不到他身上竟还藏有“刑天钟”这种九幽奇宝,呵呵,老祖,这次可是个大买卖啊!”
一旁的另一团红影沉声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瞧那小鬼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能施展出“刑天钟”的法术,确实不简单!这“刑天钟”是鬼帝张衡当年赖以成名的法宝,想不到今日却在这小鬼身上得见,这其中蹊跷,当真难以揣摩。难道张衡老儿老糊涂了?”
先前的那团红影又道:“早就听闻“刑天钟”有笼罩魂魄之奇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穿道袍的小子的三魂七魄明明就要破体,却硬是被“刑天钟”将魂魄罩了下来,唉,果然是奇宝啊。依老夫瞧来,这“刑天钟”的威力怕是还未发挥出三成,如此宝物,却折辱于这等无知少年之手,端的是埋没了。唉,连我炼血老仙也是看不过去了!老祖,你以为呢?”
只听得被称作老祖的那团红影口中“哼”地一声,道:“炼血老怪,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么多年了,还敢自称老仙,也真不怕别人笑话。这笔买卖,我是非做不可。话说在前头,“绝魂珠”归你,那“刑天钟”可得归我,如何?”
之前发话的那团红影竟是在阴阳堡和乔觉有过一战的炼血老怪!却不知他是何时进入了六如旷野?而另外的这团红影当中的人物却又是谁?
炼血老怪道:“好!就这么定了。六如老祖,此处是你的地盘,老弟我就不喧宾夺主了,何时动手,按你说得办!”
那团红影瞧着古道上越走越远的二人一犬,嘿嘿一笑,道:“嘿嘿,过了我这“太虚幻境”,就想轻易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今次让他二人顺利地出了这六如旷野,我六如老祖今后还怎么在阴间混?哼哼,前方就是阴阳界了,过了阴阳界,就是葫芦山,葫芦山是禁战之地,咱们只能在阴阳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