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两道耀眼光芒划过山峰,从纣绝阴峰山腰直向峰顶疾驰而来!
那两道光芒来得好快,剑芒未到,剑势已至,破空声响,呼啸绝伦。
一道犹如赤色焰火的剑芒在地空中闪亮异常,就像是黑暗中最耀眼的明火一般,熊熊燃烧!
另一道紫色的剑芒紧随其后,紫芒剑势亦是势不可挡,在赤色剑芒之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一赤一紫,两道剑芒交相掩替,在黑暗中煞是好看!
两道剑芒片刻间便即飞到了峰顶,在静修台前止住了前进之势,赤色火焰嘶嘶烧响,紫色光芒轮转不停。
瞬间过后,火焰渐消,转势渐弱,而后光芒熄灭,半空中缓缓现出了两个人形。
二人清一色道袍打扮,年纪看上去都在五十岁上下,一瘦一胖,在半空中缓缓飘了下来。
正是纣绝阴宫主和宗灵七非宫主!
二人在纣绝阴宫外听到峰顶发出巨响,登时御剑飞行,上来查看。
“登天梯”依旧高耸挺立,静修台依旧安静平和,那个少年依旧健在。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之处,便是二人面前的那个少年身影旁,多了一条大犬。
这大犬比之寻常狼狗还要大上几倍,四条腿健硕无比,肌肉鼓鼓,看起来速度应该不慢。最奇怪的是,它的眼睛是黄色的,在幽暗的地府中,显得那么精光烁烁,使人望之生寒。而它背上的那撮灰毛,在微风轻拂下摇摆飘扬,就像是小湖中的水浪一般,随风起舞,很是少见。
二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狼犬。此刻瞧着它双目炯炯,犀利之极,看样子对面前的二人很不友善。
纣绝阴宫主瞧了这大犬一会儿,随后便转移了目光,对着大犬身旁的那个少年,疑问道:“乔,.。。乔..师弟,适才“轰隆”巨响是怎么回事?”
他是成名数百年的一宫之主,此刻对着这个比他小几百岁的少年称呼为师弟,一时间竟是叫不出口。非但如此,反而他的言语中带有一丝强烈的讽刺意味,似乎从内心深处便不认同这个所谓的师弟。若不是帝尊有所交待,这声“师弟”,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叫的。
这位大师兄言语刻薄之意如此明显,乔觉又怎会听不出来?他本身对宫中的这些同门便没什么好感,当然清玄除外。是以他也没打算将实情相告,只是低声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地空中忽然响了个雷,起了一道闪电,想必是要下雨了吧。”
纣绝阴宫主眉头一皱,似乎在考虑他的言语可不可信。以他上百年的修为,自然听得出之前那巨响不同于往日的响雷,只是这峰顶此刻一如既往,并无甚变化,也没有什么外人上峰的迹象,难道真的就是响了一个雷?他稍稍沉思过后,又问道:“这狗又是怎么回事?”
“汪汪!汪汪汪汪!”
似乎是听懂了这位宫主的言语,乔觉身旁的大犬随即发出了愤怒的吼叫,眼神中目光凶恶,似有挑战之意。
这声声犬吠倒是让这二位宫主吃惊不小,竟料不到这“畜牲”如此通灵。
一旁的宗灵七非宫主更是冷哼道:“呵呵,这畜生倒是好重的杀气啊!”
“汪汪汪!汪汪汪!”
似乎听懂了他的骂人话语,大犬登时大怒,四腿已是青筋暴起,急欲待发。
乔觉急忙俯身抱住了它,轻声道:““哮天”,不得冲动,二位宫主开玩笑呢,他们都是长辈,不会跟你计较的。”说罢又轻轻抚摸着它背上的灰毛,以此抚平它心中的怒火。
哮天犬愤怒的眼色瞬间变得柔和,似乎很是享受乔觉的抚摸。它虽然和乔觉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但不知为何,竟是很听乔觉的话。乔觉这一番连哄带摸,登时将它的怒火消得一干二净,它微微蹲下了身子,不再理会面前的二位宫主。
宗灵七非宫主听着乔觉话里有话,似乎在讽刺二人以大欺小,跟狗计较。当下心中微微有怒,正欲发作,身旁的大师兄拉住了他,示意他莫要冲动。而后又对着乔觉说道:“师弟,这狗什么来历,你还没回答。虽说你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但咱们纣绝阴宫的规矩你也清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这狗若是来历不明,是不能进我纣绝阴宫的。”言语中盛气凌人,那股傲气再是明显不过。
乔觉心中一动,他的师尊鬼帝杨云曾经和他讲过罗酆山门规,确实是不能收容来历不明的外人。想到此处,他正然回道:“大师兄,门规上说不能随便收容来历不明的外人,可它不是人,是狗。这于罗酆山门规并不冲突,况且它是从山下蹿上来的,也算是有缘。早就听闻大师兄容人气量之大,是六宫中第一人。连人都能容得下,想必这狗,大师兄也是不会跟它计较的,是么?”
一旁的宗灵七非宫主闻言心中一怔,暗道:“这小子好厉害的激将法,嘴皮子当真利索!”
纣绝阴宫主心中同样吃惊不小,只是他涵养功夫修得极好,当下也只淡淡一笑,道:“师弟口利似箭,果然能说善道。师弟的嘴上功夫长进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