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将老大爷儿扶到一边,他使劲的喘息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的事儿娓娓道来。
他本来是一家三口,儿子和媳妇儿开了个小店铺卖着豆腐,倒也算是其乐融融。虽说是士农工商,这商人的地位最低。但为了生活,做这低贱的交易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没成想祸从天降,这知府看中了他家儿媳。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儿我也知道,这知府看中了一个豆腐西施,说是要娶回府里做小姨娘。这群人闲着没事,都凑了份热闹。我当初看人家是有夫之妇,就湊了口嘴说,“人家都有丈夫了,一个破鞋而已。”我是想让知府放弃这个念头,没想戳了知府的面子。知府冷哼一声“就是新衣我且穿的上,这区区破鞋难道我还拿她不下。”
没成想这事越闹越大,这姑娘愣是投河自尽也没让知府得逞,连带着她家相公也挂在衙门前自尽而亡。
这儿子儿媳都被知府逼死,也难怪这大爷如此恨他。
这知府干的荒唐事可不止这一件俩件,就拿漯河水灾这一事儿来说。
朝廷陆续拨款几亿两,让他筹办救灾事件。他倒是好,随便找人去修修河堤。不提供物资也还罢了,居然将灾民赶出落雁城。
虽然我让七号出面救济了一些,可是毕竟是杯水车薪。我们能做的太少,天灾**,即便我们有一颗包容一切的心,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也曾无奈的高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天道不公,如何仁厚?
我们太过渺小,能做的事还太少。
“……判斩立决!”我听到这一声宣判,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透而来。我站在外面看着高堂之上高高悬挂“执法如山”“清正廉洁”的牌匾,镏金大字显得格外庄重。门口的立柱上镌刻着施政楹联:“堂外四时春和风甘雨,案头三尺法烈日严霜”。细细品味而来,突然肃然起敬。
也许像知府这样的蛀虫不止一个俩个,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他这样的,至少现在他被处置了。这个国家,还有人在守护着那份公正,守护着黎民百姓。
我向大爷深深的鞠下一躬,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扶我起身。
我未发一言,无论如何逝者已逝,我已经无法再表达我的歉意了。虽然不是我做的事,但是我刺激知府的那句话也间接的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我站起身,默默的离开了人群。我没有看知府如何被人唾骂着推向断头台,因为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死了。
此时坐在高堂之上的轩辕繆看着手边一份份的证据,看着知府浑身颤抖着跪趴在地上,用着最卑微的姿势请求着饶恕,喊着“冤枉啊,冤枉。”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隐隐跳动着。
他一脸平静的看向围观的百姓,他们的目光是盯向知府的,其中的恨意都能化为实质的铡刀,将知府千刀万剐了。
轩辕繆抬起头将目光放在衙门外,那个高高竖起的鸣冤鼓上。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千万百姓的鸣鼓声,他们何其无辜,被贪官污吏弄的家破人亡却无处申冤。
此种朝廷毒瘤不除,国何日能得以安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这边已经走到一间黑店的门口,刚进大堂,佟掌柜的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小主人,您可算回来了。”
“有事?”
“这是晚枫院的那位给您留的信。”
我挑了挑眉,轩辕繆?他又有什么事儿?
我打开信一看
子墨亲启
回京之路,盼君同行。
繆字
就区区十四个字,丝毫诚意都感觉不到啊!
邀请我和他一起回京?我笑了,倒是省了事儿。我将信收到怀里,对一脸殷勤看着我的佟掌柜点了点头,“你就说,我知道了。”
佟掌柜的连连点头,接着说到“主人在归燕阁等您很久了。”这才是佟掌柜的这么焦急等我的真正原因吧。刚刚我就奇怪区区一封信,他怎么可能弄的这么紧张。
我也没和佟掌柜的再客气,一抬脚就向归燕阁走去。还未到房内就看到背手站立着在门口的七号。
“七号”我喊了一声。
他转过头,看向我,微微点头“恩,来了啊。”
我点头回礼,“找我什么事儿吗?”
“这几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怕是送不了你了。所以,提前和你说一声。”
我有些不适应这种离别的气氛,鼻子微酸“恩”
他将一个盒子递给我“这里是我为你备下的,你带着吧。”我捧过七号递过来的盒子,微微有些许好奇。“是什么啊?”
七号摸了摸我的头“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拿着就好。”
我听他这么说,也就乖顺的点了点头。
“之前你提议的,我也会帮你办好。所以乖乖回家,我在落雁城等你回来。”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