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时候,佛陀住在毘舍离的猕猴池旁边,毘舍离国有个叫尼揵子的修行人,非常的聪明并且很善于辩论,他博览群书,智慧超群,经常为大众说法,比其他的论师说的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变的高傲起来,他经常向大众说到:“所有的出家人,修行人都无法和我相比,甚至于我也可以与如来一争高下,这些说法的修行人,听见我的名字都会紧张的额头冒汗、浑身发热、面红耳赤!我辩论的口才,能够吹倒青草,折断大树;我辩论的口才,能够打碎金石,使一切大修行者不可辩驳,甘拜下风!现在这些世间的说法论师更无法与我一辩高下。”
这时,有位叫阿湿波誓的出家人,早晨穿着法衣,拿着钵盂,到城中乞食,尼揵子此时正在城中办事情,他看见出家人阿湿波誓,便走向前,问到:“你们的老师说的是什么修行法门,又是如何让你们修行的?”
阿湿波誓说:“居士,世尊是这样为我们说法并让我们修行的,他说:诸位弟子,我们的物质化身体是要老、病、死的,是无法长久存在的,是无常的,因为是无常的所以是苦的。身体老化、生病、死去不是很痛苦吗?既然是苦的,那么就没有长久恒常主宰的自我可言,没有真实主宰的我可言就是空的。对于我们这个物质化的身体,应该将它看成是没有实体,也就是我并不存在,从而扩展开来的色、受、想、行、识也是没有实体,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宇宙间一切物质现象,亦包括我人的身体在内的色蕴不存在。我人的感受作用,感觉或单纯感情的受蕴不存在。我人的思想、概念,或心中浮现的形象,或表象作用的想蕴不存在。行是造作,也包括我人的意志、意念及行为的行蕴不存在。识是认识作用,分别判断作用的识蕴不存在。
应该把这世间五类现象经常的观想为:如同害怕疾病,毒瘤,刺伤,杀戮一样远离,因为这色、受、想、行、识的五类现象是随时在变化,无法长久的存在的,并且是让人苦痛的根源,所以这个我没有实体的存在,并不是真正的我。”
尼揵子听后,心中顿时不悦,因为与他辩说的道理不相吻合,说到:“阿湿波誓,你肯定听错了,你们的老师,不可能这样说,如果他这样说法,那么就是妖言惑众,我应该前去当面质问他,让他停止这样的歪理邪说!”
这时,尼揵子来到城中,在大众和贵族官员中散布消息说到:“我尼揵子,今天见了出家人阿湿波誓,并且问了他的修行法门,我将要去见他的老师,让他的老师抛弃他的歪理邪说,并且按我所说的正确法门修行,就如同,农夫在田里割掉杂草一样,除去他和他弟子们的邪见!如同,编制草席的手艺人,在市场上出售草席之前,将会把草席洗干净一样,我也将除去他和他弟子们的一切歪理邪说,又如同,驯象师调教大象,让它在水中洗干净它的身体,四肢,耳朵,和鼻子,去除污秽。我也将用正确的修行法门辩驳质询他老师的邪说!除去这些妖言惑众的言论!你们应该和我同去,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并选择正确的修行法门,不要走错了路!”
这时,有无数的大众,还有五百位贵族和官员与尼揵子一同前往佛陀的住所。
这个时候,佛陀坐在大树下禅定,佛陀的弟子们,远远的看见无数的大众到来,尼揵子走在最前面,他问佛陀的弟子们:“你们的老师在什么地方?”弟子们回答:“世尊在大树下禅定。”尼揵子和大众便来到大树下面,五百位贵族和官员选择就近的位置坐下,准备观看佛陀和尼揵子的论辩。
这时,尼揵子说到:“我听说你是这样的教弟子修行的,对于这个物质化的身体,要将它看成是没有实体,也就是我并不存在,从而扩展开来的色、受、想、行、识也是没有实体,不存在的。还要把色、受、想、行、识观想为:如同害怕疾病,毒瘤,刺伤,杀戮一样远离,这五类现象是随时在变化,无法长久的存在,并且是让人苦痛的根源,这个我没有实体的存在,并不是真正的我,你是这样教你的弟子修行的吗?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比如被人胁迫,或是精神萎靡时的乱说一通?”
佛陀亲和的告诉尼揵子:“我是真实的说法,没有人胁迫我,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这样说法,我说的是真正修行的法门。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物质化的身体是要老、病、死的,无法长久的存在,所以是无常的。无法长久的存在。一旦老化、生病、死去就会产生痛苦,或者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黄金、房产、钱财等等也会产生痛苦,就算得到了这些外在的物质财富,也无法长久的拥有,一旦失去就会产生痛苦,最终都是苦的。既然是苦的,那么就没有长久恒常能够主宰的自我可言。没有主宰权,就没有一个真实的我存在,就是空的。这个无有实体的我既无法长久的拥有外面的一切人或物,也不被其他的人或物所拥有。不仅身体是这样,感受、想像、行为、认识也是同样的道理,全部都是在变化的,没有一个永远不变的实体。没有一个真实的我存在!”
尼揵子说到:“好的,你既然承认这些法都是你说的,那你听我说几个譬喻来破除你的邪见!”
佛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