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魄坐回了座位,昨天的事情依旧没有改变他在学校里的地位。唯有下个月的测验才能够让这一切彻底改变。他永远也不要背负着这个屈辱的名声。他甚至现在就可以跑过去狠狠的把那几个同学揍一顿,可是更高的实力不是意味着可以随便欺负人。
痛苦的屈辱至少让白魄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锄强扶弱。实力的提升不代表他可以欺负谁。
“上课。”
“起立。”
艾玛走了进来,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那件毒袍,她很随意的向白魄的座位瞅了一眼。让她吃惊的是白魄竟然完好无缺的在那里坐站着。
看白魄现在的神色好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艾玛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你怎么做到的?”又是这句话。
艾玛已经走近了白魄。白魄站着,像是一个怪物。在大毒院,他向来是最被看不起的人物,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好奇。
艾玛站在白魄的身边,他低着头。白魄怕她再问起昨天的事情,他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有关昨天的事情。谁也不会想到昨天白魄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
“抬起头来。”
白魄微微抬头,但还是不敢跟艾玛威严的神色相触。
“看着我。”
四目相对,白魄的目光再次垂下。
“只有那些犯了错的孩子才会不敢跟老师正视,你犯错了对吗?”
白魄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艾玛,那是一双奇怪的眼睛。绿色的,发着异茫,深邃却并不幽远,明亮却并不单纯。
“老师,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艾玛扫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学生,“你下课跟我来一下办公室。”艾玛走回讲台,审问他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合适。
可是白魄已经意识到了空前的滞压感。他必须面对无数位老师对他的拷问,他还必须面对无数双眼睛对他的不屑。
艾玛的办公室。白魄在下课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这里,艾玛的办公室很特殊,是最靠边的地方,所以白魄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操场上嘻闹的同学。
那是他讨厌的地方。操场从来不会给白魄带来乐趣,因为在大毒院除了墨黛没有一个人会愿意靠近他这样一个蠢材。
只有墨黛在的时候白魄才会去操场,如果她不在白魄宁愿守在教室里看糟糕的课本。
“孩子,你早到了是吗?”
说话的不是艾玛,而是校长刀炎。他穿着特制的大毒师的袍子。大毒师的袍子胸口印着一个威武的毒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袍子是蓝色的,因此刀炎是一位蓝阶的大毒师。
一缕缕干枯的发丝在空中摇摆,苍楚的双目似乎饱经苍桑,沉重的步子在办公室里响起,发冷的手指看起来打着冷颤,干裂的嘴唇似乎是许久没有经过水的滋润了。
刀炎永远都是这副颓废的样子,但是他的毒袍却意味着他是大毒院里最有实力的。
在刀炎的身后跟着艾玛。
“校长您好,艾玛老师好。”白魄有礼貌的说着,他倒没想到艾玛会找来校长。
“孩子,不必害怕,昨天的惊吓已经过去了,就让那些恐怖成为过去,在未来的路上将会是一片光明。”刀炎的声音听起来极是和蔼,他的姿态永远是那么容易让人接近。
“孩子,听我说,卡卡是跟你一样的好孩子。她现在还在昏迷,告诉我昨天是你的勇敢把她从龙潭虎穴里救了出来对吗?”
白魄咽了一口干唾,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刀炎,如果告诉他莫塔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有什么危险。刀炎的实力一定更在莫塔之上。
“孩子,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当然也包括那些毒物。如果是学校的某些东西让你感觉到害怕,那么我向你道歉。”刀炎略略低下了头以示歉意。
“校长,我只是学校里最没用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有勇气救得了卡卡呢,是卡卡救了我,她比我勇敢多了。昨天在毒域里我一直是昏迷状态,就算真的遇见过什么我也早就不记得了。也许真跟许多同学一样我是走了狗屎运了才会没事。恐怕这也得感谢校长和老师们还有佰瑞女士对我的关怀。没有你们,我想我一定会死在毒域的。谢谢你们。”白魄弯着腰深深的向刀炎和艾玛敬了一礼。
刀炎心中好奇。他年近半百,在这荒度的岁月当中,看穿了无数人的心思,白魄的刻意隐瞒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学校里最没用的孩了?是谁告诉你你是学校里最没用的孩子,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真的?”白魄小声问着。
“当然。对我来说任何一个人都有他的用武之地,你是一个很勤奋很刻苦的孩子不是吗?实力和级别不代表什么。我想你一直有一个误区。你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实力永远无法修练到最强。最重要的是德行。孩子,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什么对吗?”刀炎低下了身子,望着白魄。
“校长,您的话我记住了,如果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