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闻声望去,见到这黑衣男子居然未经通报就敢闯到他们密会之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朗声问道:“陈寻,你到底是仗的谁的势?胆敢在我们风尘四君子面前还这般没大没小的,未免太也狂妄些了吧!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这被唤作陈寻的人,却丝毫没有动容,以比红衣女子更高的嗓音回应道:“是吴长老他老人家让我来的,他老人家让我问问四位高高在上的君子,什么时候把这届的过路费给交了。否则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办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陈寻说到这‘高高在上’四字还故意拉了好长的音,显然没将眼前的四人放在眼里。
红衣女子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陈寻不阴不阳的话,顿时怒火中烧,身子一晃,已然从位置上消失。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陈寻的眼前,抬手一掌就要抽在他的脸上。
哪知这时又是一道白影闪过,那位白发老者可谓是后发先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厉声说道:“红梅妹子这是作甚?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只为钱财,何必搞僵了关系,让大家下不了台呢?看在老哥的薄面上,这事算是揭过了。”
但随即又转头冲着陈寻说道:“你小子也别猖狂,我们当年和吴昭云同闯天下的时候,你父母都在尿尿玩泥巴呢!怎敢拿他的名号,在我们面前吆五喝六,我看你确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陈寻刚才只觉得眼前一画,瞬间已多长两人,而那落红梅的手掌更是近在眼前,只需再往下贴近一寸有余,自己的脸上顿时便被印了这一掌,不由的心中巨震,暗忖道:“这风尘四君子果然非同小可,往日只觉他们虽然行事古怪,倒也不足为惧。没想到今日发起脾气,动起真招,才知原来他们的修为居然如此之深,竟比之吴长老也不遑多让。”
这落红梅手腕被擒,脸上虽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一甩袖袍走回了座位上,同时说道:“陈寻,今天的这顿打你且记下,若是再敢在我们四人面前没大没小的,别说你是吴昭云的门下,就是天王老子的门下,我都敢抬手间立毙了你。”
陈寻看到眼前这一幕,转瞬间又连续被训斥了两次,明显散去了刚才的傲气,急忙矮身恭维道:“不敢,不敢。小人今日是奉吴长老之命来领取这届‘拾荒者’的过路费,不知几位前辈方不方便?若是手上有些余钱,就丢给小人,让小人回去复命要紧。”
这落红梅看见这陈寻比刚才恭敬了很多,不由的冷冷一笑,说道:“真是狗奴才,不打不长记性。既然吴长老发话了,这钱自然可以让你带走,可是这届审核中却发生了一点变故,想必你也知道。此刻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钱你别想带走,这顿打倒是先也让你收下再说。”
说着,落红梅手上猛地用力一掌击在石桌上,但是石桌却纹丝未动,而远处的数株红梅却被一阵狂风吹过,顿时切成了碎末。
陈寻看到这一手功夫,心中更惊,急忙低头哈腰道:“落尘子前辈有话尽管发问,小的一定有问必答,绝无虚言。”
这落红梅本是这风尘四君子以及其他同辈中人给落尘子起的雅号,这陈寻怎敢直接称呼,只好急忙唤一声落尘子前辈。
落尘子看见这小子也算听话,稍微点了点头说:“嗯,还算识趣。我且问你,这届审核中可有什么可疑的事?可疑的人?你且一一给我详细说来,若是稍稍有隐瞒,绝对讨不了好去。”
陈寻听到这话,立刻联想到这落尘子的亲信大弟子刘易突然身死之谜,不由的猜想到她必定是在寻找线索为弟子报仇。于是也没有起疑心,随便挑出几件重要之事说道:“可疑的事倒是发生了一件,而且是我近些年的仅见,算是丹霞山广收弟子以来的第一件怪事。可幸的是此时由我经手,倒还算知道一些秘辛。”
那位麻子男子好像十分喜欢听有趣之事,突然‘哦’了一声问道:“这审核之时还有什么秘辛之事,赶紧说来听听,我倒要听听怪在什么上。”
陈寻不敢托大,急忙弯腰行礼道:“回出尘子前辈的话,最近那试练森林的外围出现了兽袭,导致过半的学员陨落在此处,想必各位前辈应该有些耳闻吧?”
被唤作出尘子前辈的麻子男子,听到这话,平静的点了点头说:“嗯,这事我倒是有些耳闻,而且这届弟子们带回来的宝物也基本从外围搜刮而来,想来这场兽袭确实来势汹汹,死了不少的人啊!但是却便宜了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也因此今年才会有现钱给你们,否则你还得奔波不知多少趟才行。”
陈寻听到此次银钱可以一次性取走,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急忙哈着腰回答道:“这次多谢四位前辈的成全,否则又得被吴长老好一顿训斥。”
出尘子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小子别拍马屁了,有话赶紧说,否则连一个子也甭想拿走。”
听到此处,陈寻脸上肃容再起,急忙恭敬的说道:“我所要说的秘辛就是关于那场兽袭,其实这兽袭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为止。当时我奉吴长老之命去彻查此时,结果发现有一个叫王浩的王家子弟,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