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没有闲工夫去管强尼99的尸体，他紧随夏雪灵的步伐走出车库。
叶寒没加快步子追上去，而夏雪灵也没有加快脚步甩开叶寒，两人像是达成了冷战协议，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却又保持一定的亲近，毕竟眼下是个混乱的局势，对比那些刚出狱的苍狼，两人已是稍微值得信赖的同伴了。
夏雪灵削瘦的背影略显一丝忧伤，像个被哥哥错怪的邻家小妹，叶寒一路盯着她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即便如此，叶寒还是执意坚定最初的猜想，至此依旧认定夏雪灵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死牢号随行特警。
但是刚刚的袭胸行为已经彻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是错的。除非……
望着夏雪灵娇俏的背影，叶寒突然想到了某种被自己忽略的可能性。
“比尔森，我有事问你。”出了车库，叶寒将比尔森单独拉到角落里。
“什么问题啊？搞的神经兮兮的？”比尔森皱眉道。
“我目前只参加过一次轮回战争，担任的是逆乱者，没有队友。所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女性轮回者。”叶寒盯着比尔森的胸口问道，“我想知道，女性轮回者的轮回者印记在什么地方？也是在胸口吗？有没有可能出现在别的地方。”
“这我怎么知道？我参加四轮轮回战争，是接触过不少女性队友。但是……我又没偷看过她们洗澡。瞧你这问题问的。”比尔森翻了个白眼。
“但是……这算是轮回战场的参战者的常识吧？你难道对此一点不了解？”叶寒仍不死心地问。
“这……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下去进入轮回战场时，问问你所在的逗留空间神，它肯定知道答案。”
“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怎么突然对这种问题感兴趣？”比尔森眉头紧皱，斜眼望向身后不远处的某人，侧扬起头笑道，“去问他，他没准知道。实在不行去问问强尼99，他更有可能知道。”
强尼99已死，叶寒毫无选择地奔向致命病毒。说实在的，他不太愿意与这个目光始终幽邃的男人聊天，他就跟控心者罗伯特一样，总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危机感。出于无奈，叶寒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了。
“你是说轮回者印记吗？谁说一定要在胸前？我的不就在后背吗？”致命病毒轻描淡写道。
“后背？”
“看个人喜好吧？我十四岁时前胸就已经布满纹身，自从获得轮回军衔之后，洗澡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一排碍眼的轮回者印记，所以我花费了20轮回点把它们的位置换到了背后。”
“只要20点轮回点就能更换位置？”叶寒眨眼问道。
“20点已经很贵了。我觉得逗留空间神们就该免费提供这种服务。尤其是针对女性轮回兵，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有几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最自豪的部位上面印着一排奇形怪状的图标？如果是可爱一点的小动物或轴对称的物品图案倒还能接受，如果是逆乱者空间的蝎子、蜘蛛、蛇……之类的瘆人图案呢？”
“也就是说女性逆乱者一般会更替印记的位置？”
“我的情妇爱丽丝没有担任过逆乱者，但她的三个印记全在后背。我问她为什么要换位置。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
“她怪我每次跟他干正事时都喜欢用后面进去，只顾自己快活却从来不看她的脸，这让她得不到视觉上的满足。所以她要用后背的一些吓人图案来报复我。你别笑，我还真被她吓到了。我喜欢关灯干活，但关上灯之后，那些印记居然会在黑暗中发光，真是扫我兴致，第一次看到差点搞得我当场就缴械投降了。”
“呃……好吧。”叶寒讪笑着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转身离开。看得出来，之前四小时致命病毒和其他一样神经紧绷着，这时有个人主动过来闲聊让他很惬意，他丝毫不介意聊些有趣的话题，比如“性”。
该问的都问过了，叶寒可不想再跟这个有点开放的老外继续探讨私生活的问题。天知道下一秒致命病毒会把话题引到哪儿，没准就是“你喜欢哪种姿势？”
“看来……得找个机会再看看她的后背。”叶寒重新走回比尔森身边，夏雪灵离得不远，闷闷不乐地靠着一根粗壮的方格梁柱边。两人偶然间对视了一眼，见对方嗔怒地瞪了一眼，叶寒不禁打消了之前的念头，“错失第一次良机，下一次恐怕没机会了。而且……总是这样冒犯别人恐怕不太好吧？”
叶寒忽然间想通一个问题：“就算证实了她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八成只是颗棋子，已经利用完了，后面应该不关我的事了。如果她真的有高深莫测的后台，那么那些人也不是我一个无名小卒惹得起的。现在真正该操心应该是那头熊猫。”
刚想到熊猫胖达，这小家伙就出现了。他揉着黑漆漆的眼眶一脸疲惫地走到了人群中央，远远地朝叶寒勾了勾手指。
叶寒一眼就看出这只懒熊的意图，哭笑不得地走了过去，一把将它抱到肩膀上。
“呜……真重。”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