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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驶过安静的街。车轮压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
“就停这儿吧。”刘奔看了看计程表,掏出钱。
司机接过钱看了看真假,找零给刘奔,“慢走。”
刘奔下车背上包,看着久违的景色。
步行回家。
街上很安静,街口没有车辆。两侧的住户也很安静,一切如常。
刘奔也不再心虚,加快了脚步。
家越来越近。
心扑通扑通地跳。比上次会热河时更紧张,更激动。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啊。
这里留下了他的青葱岁月,那段辛辣,让人啼笑皆非的岁月。那段不堪回首的年少时光。
刘奔曾经写过一首诗。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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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行李
我把酸涨的感觉
装在里心里
忘了多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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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太阳下的笑脸
我们举杯
说友谊天长地久
又说小时候飞的漫天
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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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绿色的田里
有几双小足迹
还记得年少的阳光
似乎比现在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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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地方
留下我的青春
却豁达地允许我
带走那些珍贵的回忆
今日重归,心中感慨无限。
穿过树梢挂雪的小区公园,熟悉的楼房越来越近。那是一种难以释怀,那是一种迫不及待,这些全部都是游子悲情。
他跑进楼梯间,不在乎自己的脚步声吵醒了邻里。他冲到自己的家门前。看着那已经多年没换的破旧不堪的春联。眼眶湿了。
紧锁的门,他没有钥匙。重回家门竟然要撬开房门。这是多么嘲讽的事情。
房门打开,一股霉味儿冲鼻而来。他下意识地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没有电,只有漆黑一片。
刘奔熟悉地将背包丢在沙发上,就好像年少时光丢下自己的书包。
走近了自己的房间。
满是灰尘。
那本时间简史依旧放在桌角。笔筒里依旧插着一支不曾变过的塑料花。
刘奔躺在床上。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时光中。只不过是停电了。
“妈。”他大声地喊。
无人回应。
“爸。”
停止供暖的房间只有冷清。
他睡着了。
又开始做奇奇怪怪的梦。
魇被他锁的死死的。咆哮着,呐喊着。刘奔听闻不见。这里是他的家,他不许魇出来扰了他人的美梦。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刘奔这时才想起了这句被遗忘已久的话。
没有人能了解刘奔的感受。
刘奔回到安静的街区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盯梢的人已经离开。
现在对刘奔的围剿已经撤销,只是暗中追查。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了调查真正的杀人凶手。
赵蕊被召回了北市特情处,重新参与进追查古月的工作。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杀人案。只要你做了,就会留下线索。很多事情就在眼前,而自己视而不见。朱建武的死音已经被查明,是自杀。而栽赃刘奔的线索也早已就在他的身上。
计划是通过探监的暗号传达。为什么朱建武不惜一死也要嫁祸给刘奔,这些问题只有死去的朱建武知道。或者说,讨厌一个人真的需要很多理由么?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足够了。恨意也一样,也许朱建武仅仅是因为刘奔做了什么不起眼的事情而恨他入骨。
至于车轮雇佣军小队的死,也看起来和刘奔关系不大了。因为他们的死亡原因都是能力者杀死的。尸体中没有找到任何金属残留物。这一点是刘奔做不到的。或者说,特情处已经认为刘奔做不到。
那么究竟是谁陷害刘奔呢?这个在美国能力局的检查下已经露出了一丝痕迹。是孙海。
美国能力局监视了大部分中**队**人员的黑账。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人员来套取情报。但是不料,有一个人的黑账少了一笔资金。而正是这笔资金,让没有线索的案件柳暗花明。
孙建方以一个在美国行动的特工的身份开了一个账户,而这个士兵已经阵亡。这一点是中**方没能了解到的。而美国CIA和能力局却掌握了。
上面的资金在十一月五号少了一大笔,分流进入了金融市场,然后转进了新加坡的一个账户。
这个账户也是一个影子账户,具体开户人是谁还不知。但是这已经证明了时间的巧合性。在这些情报人员眼里,没有绝对的巧合,因为时间相近已经足以作为线索进行调查。
而孙建方的一部美国卫星电话也在近日有过通话,更加使得美国能力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