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她调查的事情,与刘奔清白与否并无关系。
刘奔离开了街区,饶了几次弯路,确定没有人跟踪。回到了出租房。
他能做的就是等待与思考。
杨依依被监视肯定是因为他的原因,那么还有谁会被监视呢?自己亲近之人肯定是免不了了。猎犬传老这些人都不能联系了。是师傅下达的命令么?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找谁帮忙?
刘奔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在心头闪过。齐晓福,他忽然想起了这个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人。他是否安全。
忽然心中悸动,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是最危险的。自己绝对不能联系他。
难道就这样等待古月找上自己?刘奔有苦难言。他不知道古月到底有什么手段,至今为止他从未与古月正式交谈过。对于这个人的了解仅限于纸面上的推理。
刘奔迷茫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大雪压在电线上,一道道冰锥从电线底部垂下。
已经完成手术瘦弱的古月在北市的街道上闲逛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自由自在地体验过真实的世界。灵体与肉眼所观察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古月虽然躯体又老又弱,但是一种仿佛自由的热血流淌着。
他在刘公子的口中知道了现在大部分能力者都已经为政府工作。这样正合他意。他寻找刘奔的过程无疑变得简单了很多。
他来到了一个五年前王庄给他的办事处地址。他希望王庄的人还在,不然自己又要去寻找其他的门派帮忙。
古月轻叩铁门,一个中年人开门。
“请问你是?”中年人迟疑道。
“我是你们庄主的朋友。”古月诡异地笑道。
“庄主?您在说什么?”中年人警惕地看着他。
“王庄何小艺,是你们的庄主没错吧。”
中年人见古月能答上自己庄主的名字,自然也没有必要装糊涂。“庄主不在北市,有什么事情请您留下口信,我代为转达。”
“没关系,你应该有他的电话吧。让我进去坐坐,这天实在是冷。”古月搓了搓手。
中年人对这个自来熟的人并不了解,但是因为他能叫上庄主的真名,又不敢怠慢。“请进。”
古月走近了房间。暖气的温度在三十度左右,屋里非常暖和。窗台上盛开的鲜花,与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随便坐在沙发上,问中年人,“现在你们都为军方办事对吧。”
“瞧您说的,谁不为军方办事。”中年人笑了笑,拿出电话,打通了庄主的电话。
古月见他打电话,也不再说话。
“喂。庄主。一个说是您的朋友的门找到了我这里。”
“叫什么名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讶异。
“庄主问你叫什么名字。”中年人捂住话筒说,他此时懊悔不已,连名字都没问,就把人带进屋。
“古月。”
“庄主,他叫古月。”
“你把电话给他。”何小艺紧张地说。
“庄主要和你讲电话。”中年人把电话递给了古月。
“喂,小艺啊。还记得我不。”古月笑着看着中年人。
“瞧您说的。不敢忘了您。”
“我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
“有事情您就说,我上刀山下油锅也给您办成。”
“没那么麻烦,就是帮我查一个人。”
“名字。”何小艺干脆道。
“刘奔。”古月说出这两字好像惊雷一样响在何小艺耳边。
“什么?您查他做什么?”
“我做什么需要和你说么?”古月的笑声中好像让屋子瞬间变冷。
中年人看着古月的表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为何这个瘦弱的老人给自己如此大的压迫力。
“您说的对。我这就帮您查,不过我还是想告诉您。现在查刘奔可不太好办。他已经被特情处通缉了?”
“通缉?为什么?”
“谋杀。”
“杀两个人不是恨正常么?”古月轻松地说。
“他是军官。而且已经在押解中逃离了。据说已经派了大人物来调查。我只能帮您调查一些皮毛,如果您不满意还得再找其他人。”王小艺话说的很圆滑,查我是一定帮你查,但是能查到什么我不能决定,就算什么都查不到你也不能怪我,您还是另找他人。他心里明镜似的,就算刘奔和古月有什么瓜葛,他也管不了。两边他都不能得罪,或者说三边都不能得罪。
“那就这样,我等你消息。这个电话我就用了。”古月摇了摇手中的电话,看着中年人。这句话给何小艺说,也给中年人说。
中年人也不做声。他看出来了,自己庄主也不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