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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北市忽然飘起了小雪。
刘奔在市区分局门口下车,让分局的司机载他回到北市军区。
大气的云层释放着热量,让这个冬天不那么清冷。
车子停在了特情处大楼门前。刘奔走出车门,门卫杨先富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刘奔笑着回以军礼。
他小跑进入大楼。
他先找到了张福全,将优盘交给他。两人寒暄了一会,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午饭时间,他在食堂吃了顿便饭。传老送的东西到了。
何足道在北市有办事处,自然也有相应的工具。
刘奔收好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木盒。放在了自己的公寓中。
正准备去司令部找刘程远商议自己退出调差的事,纠察队的人找上了门。
刘奔听见敲门声打开了门,军官宿舍来找自己的人无非就是张福全或者其他朋友。
“请问是刘上校么?”一个带着白色钢盔的就差队长说。
“是。请问有什么事情么?”刘奔皱着眉说。他看到纠察队的人来找自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一件案子需要您来帮助调查。”
刘奔愣了愣神,他知道这是官腔而已,潜台词是自己已经被调查,需要被他们带去审问。“好的,没问题。”
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也没做任何触犯军令的事情,所以毫无畏惧。刘程远最清楚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来领他出去。
刘奔随着纠察队进入了纠察大楼审讯室。整个纠察大楼被都灵力阻隔器封锁了。看来是防止自己逃跑。
刘奔在审讯室里等待着,盯着一面镜子看着。镜子后面不是别人,正是刘程远。
久久,刘程远看到不耐烦的刘奔。推门走出了观察室。进入了审讯室。
刘奔见刘程远走了进来,“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
刘程远漫无表情,“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刘程远丢下一叠资料。
刘奔翻着资料看着。
是昨晚的北市军区监狱监视记录和指纹调查报告。
昨晚朱建武在狱中被刺身亡。监视器拍下了刘奔的背影,现场找到了刘奔的指纹和DNA。
“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里?”刘程远问。
“我在江夏的安全房。”刘奔郑重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可能被陷害了。
“这能证明你无法出现在关押朱建武的监狱么?”刘程远皱着眉头问道,刘奔这样无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问题是我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里,您应该清楚。朱建武很快就要执行死刑。我将他处以私刑没有任何道理。”刘奔谨慎地回答。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要无比小心,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陷入深渊,这是有人针对自己设下了圈套。会是古月么?他已经准备好了和自己的捉迷藏游戏?
“昨晚九点半你就从江夏特情处提车离开。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证明你在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不在北市。刘奔,你的车经过改装,可以在四小时内从江夏到北市。这你不否认吧。”刘程远叹了口气。当中午调查报告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依旧无法相信。
“没错。但是我说了。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刘奔绝口不提其他的事情。
“你在藏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否有佩戴你的配枪。”刘程远继续问。
刘奔皱着眉头,他没有使用自己的配枪,军方的配枪他一直留在军官宿舍。“没有。”
“那为什么车轮雇佣军的士兵身上会有你的配枪留下的子弹?”刘程远继续问。
“什么?”刘奔不解。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藏南执行任务,是否使用了军方配枪。”刘程远敲了敲桌子。
“没有!”刘奔肯定地回答。
“好。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击杀车轮小队全员。”刘程远冷冷地问。
“车轮小队的成员被击杀了?”刘奔依旧不解,他亲眼看到了车轮小队除了车轮和另外一个叛徒,其他人都成功逃脱了。
“刘奔,现在就不要卖关子了。”刘程远叹了口气,“我以一个爷爷的身份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就算车轮背叛了国家,但是其他人并没有?你为什么会滥杀无辜?是否是魇唆使的?”
“你如果是我的爷爷,那就应该明白我不会做这种事情。”刘奔怒道。
他忽然意识到对方给自己布下了一个严密的死局,而正巧自己一头撞了进来。不是古月做的。古月不知道自己参与的藏南的行动。那还有谁?张中淼?他在军方还有残留的势力?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在没有提出公诉之前,你讲被收押进北市军区能力者监狱。”刘程远叹了口气。
刘奔盯着刘程远的眼睛不说话,他知道他也死无可奈何。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而现场偏偏留下了自己的行动痕迹。对方做事很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