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说什么么？”刘奔盯着白冰看，眼神好像说着你终于发现了。
“草。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看看。”白冰丢过来一叠文件。
刘奔拿起来静静地翻着。
案发现场的照片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杀人手法看来的确是能力者。伤口都是类似于刀具形成的，但是没有金属残渣留下。而且白冰到案发现场做了灵能检测后，发现了属于人为的灵能变动。线索在能力者的身份这里断了。
“你这就是一桩无头案啊，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作案工具，没有脚印，DNA，指纹。你怎么查。”刘奔翻到了最后一页说。
“我想问你呢，刘大上校。”白冰叼着烟又拿出了一叠文件。“这是国际刑警的报告。”
刘奔再次接过翻了翻，“文物都已经追回了，看样子不像是有组织的行动。”
“问题就出在这里，从做案手法到运送出境，都干干净净，到了国外反而露出了马脚。你说这案子奇怪不奇怪。如果在国内就组织，那应该早就能找到对应的团伙。但是没有，如果是国外的组织，到了国外反而应该更加谨慎。但是刚到墨西哥就被海关查获。现在文物都送回来了。我们还算欠了墨西哥一个人情。”
刘奔忽然瞪着他，“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国外政府行为。”
“想过。但是没必要。如果他们想卖人情。签个贸易合约就行了，何必费力呢。所以，很多不合理的事情，让我没法查下去，也没办法往上报。”白冰显得很无奈。
“等等你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刘奔紧皱眉头思考着。长期的习惯让他遇到事情就接过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休假中。
“过了半年多了。案发现场早就解禁，人来人往的。线索就算有也都没了。”
“不一定。先去看看再说。”刘奔坚持道。
白冰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他没料到刘奔现在的精神状态这么差，一点点风吹草动，犹如惊弓之鸟。犹豫了片刻，“听你的。不过先给你接风洗尘。能喝酒了么？”
“少喝点。”
白冰拿起衣服示意刘奔出去吃饭。而花娘也消失不见，对于这种专业的刑侦，她帮不上忙。
北市已经回到了那快节奏的生活。街道上人来人往。
杨依依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久违的房间。
所有事情都安定下来后，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孙耀就这么死了？过往的一幕幕就好像一场电影。不切实际，但是又偏偏发生了。她已经复职，并且担任了分局刑警队长的职务。
这对于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机会，但是她高兴不起来。
她是踏着无数人的性命走到这一步的，她心里十分清楚。
或许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让她认识到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要低估任何一次犯罪。
她坐在床头摸了摸孙耀与自己的合影，将它盖了下去。
静静地回忆温情的时光，一点一滴地忘记。生活，要重新开始。
北市军区的一间办公室里，王思远静静地揉着眉头。他认输了。他终于确定自己与刘奔的差距。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到了刘奔的行动快准狠，招招直抵要害。他有些气馁。明明年纪相仿，明明自己是正规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但是却与刘奔的差距如此明显。
想到最后，王思远忽然笑了笑。幸好刘奔不是敌人，那就和他做个朋友吧。
军区的指挥大楼，刘程远忙着审阅文件。阳光越来越暗，他停住笔。
看到了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虽然裱在框里，但是边缘已经泛黄。
那是一张合照。军事素养提高班的学院合照。
他和张中淼还有廖局长站在一起。
时间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个曾经正直的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张中淼站起来那一刻刘程远确定自己的心是痛的。邱立说出他的名字时自己还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多年的老友变成敌人。这是老天爷开的多大的玩笑。
他带着花镜看着照片，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