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生疼。
刘奔在范家屯镇外靠在摩托车上等着猎犬的电话。
电话震动了起来。
“喂。人接到了么？”刘奔问。
“接到了，我们在镇北的物流仓库。安全。”
猎犬挂掉了电话。
刘奔骑上摩托，疾驰而去。
他从镇子外的公路绕到了北面的物流仓库，很安静。国庆休假这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刘奔摇了摇锁着铁门的锁链。锁链松开了，被人锯成两截。
他将摩托推进了院子里，朝着一个铁门敞开的仓库走去。
里面堆放了很多包装箱，一堆又一堆，只留下狭窄的过道，好像一个迷宫。
情况有些不对，刘奔感觉到了猎犬的行为变化。
“猎犬？”刘奔喊了一声，声音在仓库中回荡着。
“我在里面，你往左走。”猎犬的声音从包装箱后面传出来。
刘奔手放在腰间的手枪的握把上，向着左边的过道走去。
他走进了过道，转过一个弯，看到了猎犬和赵蕊。
猎犬坐在一张椅子上，赵蕊被捆绑着坐在地上。她的手枪指着赵蕊的头。
“能解释一下么？”刘奔问。
“抱歉，昨天接了单生意。”猎犬冷着脸说。
“杀我的？”刘奔嗤笑道。
“没错。”猎犬手端着枪很稳，声音却有些抖动。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么？”刘奔手离开了手枪的握把，放在猎犬可见的地方。
“如果你不在意这个女人的性命，那我的确没有这个本事。”猎犬捏着赵蕊的下巴，赵蕊使劲摇着头，想甩开她手。嘴上粘着胶带，发出呜呜地声音。
“你说到点子上了，她只是一个临时的搭档，还犯不着我用性命去救。不过你，可能就要陪她一起去见阎王。”刘奔慢慢地靠近。
他知道，自己那怕用能力也不能从猎犬的手中救出赵蕊。撞锤打开着，只要猎犬的手指轻轻一动，只需要零点二秒，子弹就会击发而出，赵蕊的太阳穴出现一个窟窿，脑浆和血液从另一侧随着子弹涌出。
“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刘奔离猎犬还有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你不懂。我如果想活着就必须这么做。”猎犬咬着牙说。
“我不懂？我他妈在巴基斯坦放你一马，你说你要改过自新。你说我他妈不懂。你说以后你不滥杀无辜，你这他妈再干什么？开玩笑么？”刘奔眉头紧锁，目光好像冬日的阳光，寒冷，明亮。
“我他妈也不想这样。是他们逼我的？刘奔，你就是个傻－逼。傻－逼！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我本来已经不存在了。你告诉我。我的行踪是怎么泄露的。是他妈你没擦干净屁股。是你逼我的，你把我送到了绝路。”猎犬情绪激动地喊着。
“好吧，来吧。来开枪啊。杀了我。”刘奔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撕着领口，露出胸膛，“朝这里开枪，我他妈就想不通了。你觉得你杀了我他们就会放过你？脑子里是屎么？玛利亚怎么办？她除了玩电脑还会干什么？她能逃出中国？”
“你别逼我！”猎犬已经快要崩溃。
“我来告诉你，你的下场。你会疲于奔命，玛利亚也会跟着你东躲西藏。一辈子都提心吊胆，等着杀手找到你们。你会孤老终身，而玛利亚也找不到一个心仪的丈夫，直到你离去，她无依无助，被杀手用一粒花生米喂饱，去地狱探望你。”
刘奔的声音里好像有寒气，冷的猎犬牙齿打颤。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猎犬泪水唰地流下来。
“我他妈现在就在查他们，而你要杀了我。好。来。看你杀了我以后他们会怎样兑现他们的承诺。”刘奔看着痛哭流涕的猎犬。
猎犬急促地呼吸着，枪口对准了自己。玛利亚，请原谅妈妈。
刘奔闪现过去抓住了离开赵蕊头部的枪口。
砰。
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
他夺过手枪，一脚踹倒两眼无神的猎犬。
刘奔撕开了封住赵蕊嘴巴的胶带，解开了绑着她双手的绳子。
啪。赵蕊抽了他一个耳光。
刘奔措不及防，愣了愣神。
赵蕊站起身跑了出去，显然她对刘奔所说的‘她的生命无所谓’这样的话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