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湿了衣襟，再无声音。
沈力冲了进来。他是一个借贷者，强化型借贷者。灵能瞬间从身上爆发而出，撑开了上衣。
刘奔丢出匕首，匕首上有灵能的印记。朝着他的眼睛飞了过去。
沈力想打飞匕首，刘奔却忽然抓住匕首，躲开拳头，朝着他的肩膀扎下去。
“别闹。不然送你去见阎王。”刘奔笑呵呵地说。
沈力散开了灵能，匕首没进了没有灵能强化的胸锁肌。他知道刀尖再歪一点就是自己的颈动脉。
“你想要做什么？”沈力脸色发白地问。
“带我去见于炳东。”刘奔抽出匕首。
血溅出了几米，沈力咬着牙捂紧了伤口。“好。你别杀我。什么都好商量。”
两人走出了房间，下楼。
这里是离模型街不远的一个小区，看来他们应该都分部在这附近。
沈力走到一个车前，“麻烦下你开车，我右臂使不上力气。”
刘奔钻进驾驶位发动了汽车，沈力左肩靠在椅背上，脸色发白。贯穿伤一直到背阔肌，出血量很大。
刘奔按他说的，左饶右绕，到了一个俱乐部。
“老板就在下面，你放我走吧，我去看医生。”沈力忍着疼，求饶地看着他。
“别。还是你引荐好一些。”刘奔下车从副驾驶把他揪出来。
刘奔刀尖抵在他的后心，走进了俱乐部。
里面舞台灯闪烁。脱衣舞女在舞台上妖娆地挑逗着台下的观众，口哨声此起彼伏。
两人绕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藏酒的仓库。两个门卫别着枪看着沈力，沈力点点头。他们放行。
地下室的走廊很明亮，沈力的鲜血不停地从右键淌下。留下了一路血迹。
刘奔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守卫。
左手拿住沈力的脖子，丢出匕首，插在守卫的喉咙上，穿过的劲椎。
匕首又回到手中。
沈力咽了一口口水。
两人继续前行。
路过了几间卧房，里面有人在休息。
刘奔一脚踹开了房门，于炳东拿着一支针管惊讶地看着二人。
“哟。来的不是时候。”刘奔笑道。
“李先生误会了。我有糖尿病，这是胰岛素。”于炳东也笑道，“不过李先生，你能解释下现在的情况么？我本来准备明天就联系你，告诉你情报。”
“哦。那对不住了，我性子急。你来解释下吧。”刘奔把刀子放在沈力的喉结上。
沈力紧张得有些发抖，“李想正在监视李先生，但是被李先生察觉了。找到了我们住处，杀了李想。”
于炳东啪的一声捏碎了针管，玻璃碎片划过的手指，流出了血。“李先生，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还是我们李想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于炳东寒着脸问。
“你说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看到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杀了比较痛快。毕竟我和我老婆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都可能被人偷窥，实在是不方便。你说呢。”刘奔嗤笑道。
于炳东只觉得头晕目眩，低血糖让他精神无法集中。“这样吧。我们痛快点，也就不用再监视李先生了。我这就把买家的信息给你。你自己去查，剩下的事情也就和我们无关。你看好不好。”于炳东捏了捏眉心。
“我觉得挺好。”刘奔放开了沈力，“你先走。我和于老板有事商量，告诉外面的人消停点。不然我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
沈力捂着肩膀踉跄着跑了出去。
刘奔走近房间，想关好房门，不过门锁踹坏了。他索性一脚再踹回去，关严了。
刘奔玩着匕首，坐在于炳东的办公桌上。他知道于炳东不会现在动手了，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怕是连个苍蝇都拍不死。
于炳东下眼睑抖动地看着刘奔，恨不得把他扒皮挖骨。
“说吧。”刘奔淡淡地说。
“买家叫程海，具体为谁做事不清楚。不过他一直留在东北，在长春和沈阳两个地方买灵能，而且量不小。看样子不是他一个人用，具体其他的我们不清楚。他给我们留了电话。说手上后高浓度的灵能就联系他。”
“你们大概卖给他多少簇。”
“前前后后有一百多了。上周刚卖了二十给他。”
加上别的黑市卖给他的，已经足够特情处一个月外勤活动需要的了。这个程海到底在做什么。
“谢了。你把他的电话给我下，下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如果走漏了风声，你知道你的下场吧。”刘奔刀尖指向了于炳东。
于炳东笑了笑，“你放心，不会走漏风声的。我没兴趣拿我的小命开玩笑。”你们狗咬狗去吧，你厉害，程海就好惹么？最好你们两败俱伤，让我逮到千刀万剐。于炳东心里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