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行。不是你长春的安全房只有这一把枪吧。”刘奔笑道。
“真让你猜着了,我的武器安全房在延边。而且那边有人在用,我不方便过去。那这样,明天早上我带着东西过来。”猎犬起身准备离开。
“带点肤色硅胶和粉底。想必对方看到我这张脸,我还没走到面前就开枪了。”刘奔也起身送她。
“恩。知道了。”猎犬走到了门后,忽然回身右手做手枪状,她瞄着杨依依的头嘴唇做着“砰”的口型。
杨依依瞬间打了一个机灵。转过头钻进了被子里。
“行了,别吓唬她。”刘奔拍了拍猎犬的肩膀。
杨依依只觉得两个人的对话好像天书,又好像电影,杀人好像拔萝卜。在中国禁枪的法律如此严苛,他们竟然还有美国产的狙击步枪。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能找到这里。她无法理解刘奔的世界。
送走了猎犬,刘奔也不理会杨依依,仿佛她不存在。
屋子里越来越暗,光影涂在墙壁上。刘奔拿起电话打给客服,喊了四份外卖。
吃过晚饭。
他从包里拿出一条条布条丢进电热壶中消毒。上午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有些低烧,伤口也有些红肿。伤口发炎了。
他脱去了外衣,背心。暗淡的灯光下,血红的绷带,多年锻炼的精美的肌肉线条在一道道伤疤下透着独特的美感。
一点点地解开布条,红肿捎带脓的伤口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他现在知道自己需要药品。他打开了酒店的冰箱,里面有白酒。一口吐在上面。**辣的疼痛感一阵阵袭来。
杨依依静静地看着,好像看一场表演秀。她深深地感觉到了刘奔的冷酷无情,对自己的伤痛眉头不皱一下。
热水壶的气嘴呜呜响着。刘奔关掉电源。
解开了肩膀上的绷带,肩膀的伤口更加夸张,整块皮肤被灵能柱刮烂。刘奔干脆把整瓶白酒浇在肩膀上。
他用没用过的卫生筷从水壶中夹出布条,晾在空中,等待温度降下来。
一点点地仔细缠绕。
夜越来越深,外面越来越安静。
刘奔在黑暗中呆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和这次任务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好的解压方式。如果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任何特殊行动人员都会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中崩溃。
“你知道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预感。”刘奔像是在自说自话。
杨依依醒着,从下午一直躺到晚上,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动了动,她一直这样呆着。睡意丝毫没有打扰她的意思。
“那个时候神经莫名的敏感,脑子里会回想你过去的一幕幕,最可笑,最可悲,最让你讨厌的时光都浮现在眼前。没办法逃避。然后你能想象到最可怕的事情,不关乎死亡,你能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好像只要你失败了,不论是在做什么,这个世界就会毁掉了一样。”刘奔笑了笑。
“然后你就会发现,对手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小,他们不再那么高大,不再那么可怕。我记得我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有那样的感觉,然后这种感觉一直陪伴着我,陪伴着我到了今天。”刘奔叹了一口气,准备睡觉。
“你这次也有一样的感觉么?”杨依依翻身面对着刘奔,低声问。
“一直都有。”刘奔静静地回答。
“你为什么不让那个女人给你准备些药物呢?”杨依依看着刘奔肩膀上的绷带问。
“你会告诉一只狼你身上有伤么?”刘奔回答的很平淡。
“她不是你的朋友?”如果说杨依依因为与刘奔吵架,就不在关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那她就真的是个傻瓜。
“东郭先生也把狼当做朋友。”刘奔歪着头看了看她,“我与她的合作,都基于我有价值合作下去,而当她知道我负伤,这样的价值就会打折扣。也许,我是说也许,她会考虑投资别的。”
杨依依永远无法能力者的世界。身上的小伤痛,影响了灵能的控制,就足以让一名通灵者死在自己的借贷者手里。而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你们这种人都这么没人味儿么?”
“人味儿可以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