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刘奔目送赵蕊上楼，放下椅背，调了调位置，闭上眼睛。
白光一点点从车外透进来，刘奔又出现在那个乳白色的通道中。
觅食开始了。
他打开了一扇门，这是一个实验室。
这也许是在北市他见过最美味，最能让他与魇果腹的梦。
他抓住了一个伏在操作台上睡着的老年人。
老年人却睁开眼睛对他笑了。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老人昂着头说。
“你的梦。”刘奔在老人眼中就是飘忽的影子。
“我的梦，在那里面。”老人费力地指着实验室屏幕中的粒子对撞机。
屏幕后面是一台巨大的计算机。
“你能拿走它么，你不能。”老人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谢谢你，让我有生之年能见识到另外一个空间的人的探望。”
刘奔松开了老人的白发。
“所有的谜题都要解开了。只要能完成这座新的粒子对撞机。”老人兴奋的说着，丝毫不知道他的意识被刘奔牵引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刘奔看着疯癫的老人，想要离开，却还想听下去。
“我们错了，我们一直都错了。错在我们太局限了。你知道么，你不是第一个在另一个位面到访的旅客。”老人忽然变得静静的。
而刘奔知道，这个老人并不是和自己说，而是和魇说。
魇也不再藏在刘奔的背后，而是出现在老人的面前，但是老人看不见，老人依旧对着刘奔说着。
“我们一直以为在奇点爆炸的初期，宇宙弦是规则运动的。其实它不是，它一直在螺旋运动。它们永远也不会闭合，也不会停止，直到两条宇宙弦相遇，形成新奇点。”
刘奔离开了，他知道如果此时吃掉这个科学家的梦，也许就阻挠了世界的前进。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没有阻断这个科学狂热者的梦，而引发了新一轮的世界大战。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么？”刘奔走在走廊里问魇。
“鬼知道他说什么？别这么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能量爆炸塞到这个空间以后，只知道吃了。”魇无奈地回应刘奔的眼神。“不过话说，过几天就军方送饭的时间吧。你来吃这些破烂做什么？”
“过几天有任务要执行，可能赶不上那批死刑犯。”刘奔打了一间房门。径直朝着一个熟睡的女人走了过去。
“什么任务？昨天还没听你说。”魇吐出一团黑雾塞到她的口中。
“下午接的私活。”
刘奔今天已经吸收了足够的意识碎片，回到了车里。
火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晨练的人们已经走出了屋门，呼吸着沉淀了一夜的空气。
刘奔下车买了两个包子和牛奶。靠在车门上边吃边等赵蕊。
不多会，赵蕊穿着军装下来了。
“这么早？我还想去跑一会呢。”赵蕊向刘奔打招呼。
“不早了。今天有你忙的。”刘奔回到驾驶位。
“你这是为了不让自己迟到么？”赵蕊显然还惦记着昨天刘奔为何迟到一个小时。
“那倒不是，我晚上有些事情要在城里办，没出城。”刘奔也不解释他昨日为何迟到一个小时。毕竟被纠察队抓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刘奔递给了赵蕊顺便帮她买的食物。说了下今天的日程。
两人回到了变电所。
赵蕊复习了手枪的拆卸，射击，和装弹。比较昨日，有了很大的进步。人在疲劳的状态下，很容易形成肌肉记忆。
在十米射程，赵蕊基本可以做到七八环的精准。
而赵蕊对未来的刺激的生活，满是向往。
午饭时间。
“我下午送你回家，你自己开车去一趟特情处，准备些便装，不要太显眼的。”刘奔嚼着牛肉干说。
“我不是要经过一周训练才能和你出任务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去报道？”赵蕊吃的三号口粮，红烧肉，还不错。
“这次是私活，也算是训练的一环。再说，一周你什么都学不到。枪械训练至少要持续一个月，还有体能训练等等，你现在的状态吃不消的。循序渐进。”刘奔拿着一大瓶矿泉水牛饮。
“那我报道的时候怎么说？”赵蕊接过刘奔的矿泉水倒在一次性杯子里。
“就说请假，离开一段时间。完成任务后我还给你联系的新的特训地点。”刘奔咬了一口狗粮。
“日期呢？特别顾问离开太久会被调查动向的。”赵蕊也接受特别顾问工作两个多月，其中的流程还是多少了解一些。
“大概三天，保险起见，你请五天假。”刘奔想了一下。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现在打枪都不准。”赵蕊有些担心。
“没什么危险，你只要使用你的看门人能力帮我检查就行了。所有行动由我一个人完成。”刘奔将食物的包装放进垃圾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