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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奔打开了录音功能。
“姓名。”
“郭雄。”
“身份。”刘奔知道郭水鸣是他的假名。
“特情处江夏分局上尉。”郭雄笑着对刘奔说。
这句话让刘奔心里有一丝难受，郭雄他竟然是卧底。
“真实身份。”
“特情处江夏分局上尉，在鬼门进行卧底工作。”这次郭雄的声音大了一些。
刘奔忽然感觉自己问不下去了，郭雄这么多年，似乎坏事做尽，却全都是为了自己卧底身份的掩护。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杀死的人是自己同僚。
“大声一点!真实身份!我听不清楚!”刘奔大声喊道，声音有些发抖。
“中国人民解放军！成都军区服役。因具有灵根，被选为借贷者。零四年参加特情处工作，零六年进化为通灵者，被选拔为潜入鬼门的卧底候选之一。零七年成功参加鬼门，开始工作。并被破格提升为上尉军衔。代号，风鸦。”郭雄坐直了身体，威风凛凛，尽管一张老迈的容颜，却有着军人的荣光。
“经历！”刘奔看着那年老的身体透着军人的英姿，他再也容不下自己有任何怀疑。
郭雄的眼中闪着回忆的光芒，“我啊，零八年帮着鬼门走私了一匹灵能给美国，换取了一匹低等的武器。然后帮助鬼门的一个堂主除掉了当地运输公司了老板。控制了那家运输公司。形成了鬼门的地下运输通道。”
他顿了顿，好像看着远方，“那个时候我回了趟家，家里人问我这么多年做什么去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告诉他们我退伍了，在外面做生意。
我和我老婆在一起恩爱了几天，这几天就好像好几年一样。我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但是还是走了。
后来我的上级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开心。我要他帮我照顾好她。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鬼门的一个堂会的头子。
后来我又帮着鬼门清除掉了江夏农村的一个小道门，都是些小能力者，一个通灵者被四五个借贷者供养着。我们抢到了那个道门的快要枯竭的灵门。
然后我的上级告诉我，我的老婆生了，是个女儿。我很开心。我告诉他我不想做了。他告诉我，你马上就能爬到香堂的堂主的位置，不能就这么放弃。那个时候我们就能拿到更多的证据。一举清除掉鬼门。我信了。我继续做。
我偷偷回去看过我老婆和女儿，我女儿很漂亮，刘奔，她长大了一定和你女朋友一样漂亮。
后来我的上级骗她们说，我被召回，在一次行动中阵亡了，其实我没死，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回去，和她们又团聚了。
嘿嘿。后来，我当上了堂主。我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这个时候我发现了鬼门竟然和军方有关系。我上报了。上线告诉我这条线索很重要，让我继续跟。
我知道，我查到的情报十分重要。我这个时候不能放弃，我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老婆和孩子，她们虽然不能和我在一起。但是我心里总是挂着她们的。但是她们和这条情报比起来，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军队内部如果被坏人腐蚀了，我们就要挨打。我们就会被另外一个国家的坏人欺负。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爷爷是一个抗日的老兵。他知道如果内部出了坏人，那就是军队最大的危机。
我必须拿到真正有意义的线索，必须找到这个和鬼门有联系的坏人。
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无恶不作，只为了能取得孙海的信任。后来老门主死掉了，孙海手握大权，变成了新门主。而我也变成了他手下的得力助手。
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和我争二把手的位置。我就把他所有的活动情报告诉了上线。他一事无成。还被当做叛徒处死了。我变成了真正的二把手。鬼门的副门主。
这个时候我有些迷失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坏人还是个好人。
大概一五年。鬼门和军方的联系人终于露头了，我作为接头人和他会晤了。我发现原来他是我在成都军区的上司。一个中尉。我必须杀了他，不然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我把他杀了，线索又断了。我又要在鬼门潜伏。
后来我知道，原来这个中尉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头人，后面到底能扯出多大一串的人，我不清楚。我有些害怕。我告诉上线我不做了。
上线告诉我不行。必须查出源头。军人的使命让我接受了命令。
我又潜伏了下来。一八年的夏天。我见到了新的接头人。这个人我不认识。不过看作风应该是沈阳军区出来的。我们以前军队大会演的时候我们和沈阳军区合作过。他们作风很硬。打仗是把好手。
我没想到竟然连沈阳军区都有人参与进来了。
直到贰零年。我知道了真正的源头在特情处。
这个时候上级和我会面的次数也开始变少。因为我不能让特情处的人员知道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