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给你留面子，然后呢？”
“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
“好。”刘奔吐了口气。
“不过所有事情都要在私下进行。我希望你能理解。”
“能理解……能理解……”刘奔怅然着，眼眶有些湿。
“如果你和王思远合作的不愉快，我可以给你更换看门人。你的意见呢？”
“就他吧。”
刘奔起身理了理衣服，仔细看了看手机中的短信。将大提琴箱打开，取出了M99。熟练地将枪支分解，装进一个准备好的背囊中。
他走到王思远的门前，一脚踢开了屋门。王思远正在看材料，惊愕地看着他。
“走吧，有行动。”刘奔的声音很轻，但是王思远觉得很吵。
王思远没说话，只是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袖子下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刘奔告诉了黑猿地点，三人乘车到了一个闹市街口。
“黑猿，你在留在下面，车子保持发动。如果有情况我和他会马上回到车中，你要最大速度带我们出城。”刘奔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黑猿应的铿锵有力。他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了，血液已经开始沸腾。
刘奔四处观察着，和王思远走近一个小巷，两人好像若无其事地走近一户人家，刘奔小心翼翼地张开了自己的灵能。他不能引起任何异动，慢慢地融入了稀薄的灵能雾气之中。没有丝毫声音，这户的人家还在看着电视。
刘奔和他走上了阁楼。
“帮我掩盖气息。”刘奔对王思远说到。
王思远手掌贴在阁楼的窗子上，在刘奔的领域里人影恍惚。刘奔用力将背包丢到街对面的打开的窗子中。屋里烟雾弥漫。屋里尽是高声喊叫的赌徒，却无人发现这个突然飞入的背包。
刘奔抓住王思远的后领，二人一个闪烁，进入的赌场。
“为什么不直接进来？你的空间领域不是很厉害么？”王思远低声道。
“看下面。”刘奔靠在窗前朝下望去。
王思远也跟随他的目光看去，一个中年人叼着烟坐在小吃店前抖着腿看报。灵能从他为圆点向周围波动，覆盖了整个街区。
二人穿过人群，丝毫没人在意他们。他们走上了楼梯。这是这里第二高的楼房。他们爬上了天台。
刘奔从背包中取出M99拼装起来。取出一发子弹，覆盖上灵能。
三脚架落在了房檐上，刘奔半蹲着瞄向一家旅店的窗户。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全力掩护我，把灵力网张到最大。有任何异动我们马上撤离。这里至少有五个能力者。”刘奔闭着一只眼睛静静地说。
“知道了。”王思远手握着眼镜架，灵能开始向外释放。透过一扇扇窗。观察着每一家，每一户的动向。
“魇。准备好了么？”刘奔瞄着出现在窗口的人影。
“准备好了。”忽然刘奔身后出现一片黑雾。一直蔓延到枪口。远远看去，好似整个人烧着了，冒着黑色的浓烟。
“彭！”三脚架颤动起来。时间过得很慢，非常慢。漆黑的子弹破雾而出。三脚架下灰尘飞扬。声音传了出去。子弹破窗而入。
接口抽烟的中年人站起身惊觉地观察着。灵能的波动频率开始变快。
子弹穿过了窗口人影的右肩，整支右臂被击飞。见血喷涌而出，肩胛骨也被打的粉碎。黑雾却留在了他的血肉模糊的肩膀上。
街上的所有人听到了枪声，飞奔起来。无数的喊叫与惊呼。
“快走，其他能力者已经赶过来了。”王思远抚着眼睛紧张地说道。
刘奔一手抓起他的后领一手抓着M99和背包消失不见。
有四人或直接跳上天台，或疾驰而上，却只发现一枚滚烫的蛋壳。
刘奔与王思远出现在灰熊的车上。而车边上的副驾驶坐着一个不停淌着血的年轻人。
“开车。马上出城。”刘奔低声说道。声音好似有寒气一样，灰熊不禁打了个寒颤。挂档，油门，发动机轰鸣着。
王思远手掌贴在车窗玻璃上，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几分钟过后，一辆SUV疾驰在城外的柏油路上。
“没有追兵。”王思远把手从车窗上收回。
刘奔正帮副驾驶的人止血。“你来帮忙，我没受过急救训练。”
王思远探出半身，接过刘奔手里的绷带。一手压住动脉，一手熟练地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