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刘涛把小山村周围的地方差不多都走了一遍。一方面是探险的习惯使然,一方面也是看看有没有陌生的足迹跟上来。
所以刘涛每次出去回来的时候都会走一条新的路,这一次也不列外。
夹着两只野山羊,先是向西走了十公里左右,然后折返向南,他只记和小山村之间的直线距离和方向,不至于让自己迷路就行。
一边前行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山势,华国西北的大山给人的感觉就是雄宏、苍茫,山上的植被没有南方大山那样多、那样密,物种也没有那么多。夏天雨水很少,冬天降雪却很多,到了夏日里就会融化成雪水顺着山势流下,灌溉着山下的土地。
可以这样说,华国的大西北是一块充满了矛盾的土地,这里有全国最大沙漠和戈壁,但是这里也有可以和华国江南相媲美的绿地,这里有森林、有草原,各种矿物资源更是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诱惑。
刘涛一路胡思乱想向前走着,心中还不忘计算着距离,差不多有十公里了,该折返向南了。
前方是一个小山坳,就从那里折返向南吧,向南再行十公里多,再向东,就能回到村子里了。刘涛暗暗计划着。
西边的降雪明显要比东边多,脚下的积雪已经高过膝盖了,只是刘涛两百多斤的重量走过的雪地上只留下一行深度在两厘米的脚印,可见这半年来,他修炼国术成绩斐然。
刚转过小山坳,咦,刘涛站住了,立刻警觉,外表看来没什么变化,但是身体内部的一道道气劲在经脉中游走起来,身上的肌肉一条条的鼓动着,整个身体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放眼望去,四下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存在,集中精神也没有感觉到敌意的逼近,两手一松,两只野山羊掉落在雪地上,嘭的一声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刘涛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两只野山羊落地传出来的声音很响,但是前方趴在雪地中的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
距离刘涛现在站的位置十米远的地方,爬着一个人,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样子来了,不是冬天穿的棉衣,身上布满血迹,刘涛也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人,对于血腥味自然十分了解。
这里不是交通要道,甚至于就不是条路,这样的大雪天,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由不得他不警惕。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来,但是身体却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这半年来的山村生活,老人不止教他修炼八极,而且给他说了很多当年的奇人异事,讲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现在的他不会去小瞧任何人,做人做事一定要狮子搏兔全力以赴,这个世界上太多扮猪吃老虎的主了。
在这样的绝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自然要小心应对。
走到身边,才发现地上这个人穿的竟然是件单薄的夹克衫,这可不是这个季节应该穿的衣服。而且在右肩膀处有两个小小的创口,周围还有血迹,打过枪杀过人的他立刻就判断出地上这个人是中枪了。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这个人还没死。
对于这样一个人,刘涛还是愿意伸出自己友谊的双手的,从小到大,能帮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含糊。蹲下来伸出右手摸向地上趴着的人的脖颈,手都放到脖子上了都没有反应,探到颈脉处感受了一下,脉搏很微弱,他的皮肤已经在雪地中冻的冰凉。
当下就把地上趴着的人翻了过来,这是一个胡子和头发一样长的人,一脸全脸胡,胡子快有半尺长了,完全看不出长什么样子。胸前大半皮肤都露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刀疤,都是受创不长时间的伤口,已经全部冻坏了,生命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能跑到这个地方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没有死掉,生命力之坚强让刘涛暗暗感叹。
伸手在伤者身上摸了一遍,没有断骨的地方,背上两处枪伤、身前一处,胸腹间有六处刀伤,还有着微博的呼吸和脉搏。
刘涛拿下身上的绳子把两只山羊捆在背上,俯身抱起伤者,骑马桩陆地奔腾术全力发动,向着村子奔去,这样的伤势他没有任何办法,医院在三百公里之外,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师傅了,要是师傅也没办法,那就是他的命,自己也尽力了。
不到十分钟,刘涛就看到了小山村,一直奔到村口,才放慢了速度,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已经有村民在村子里活动,他顾不上和村民打招呼,抱着伤者一路赶回老人的小院。
进了院子,就喊道:“师傅,救人。”
老人正在院子里,干些杂活。看到刘涛抱着一个人进来倒也没有差异,说道:“抱进屋。兰子,烧锅热水。”
刘涛直接抱着伤者进了自己住的屋里,把伤者放在炕上,老人回自己屋里拿了个小药箱走了进来。
刘涛拿着一把剪子仔细剪着伤者的衣服,他没敢撕,好多处衣服已经跟伤者的皮肉长在了一起,他怕撕裂伤口。
看到老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