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壁上,几只野山羊正在用前蹄刨着仅有的几株绿植的根系,认真的吃着,咀嚼着这难得的美味。
“呯”的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山野中传出了久久的回音。一只野山羊随着枪响应声倒地滚下山坡,其他几只野山羊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距离野山羊吃草不远的一处山壁上,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在陡峭的山壁上攀爬而下,很快来到野山羊滚落之所在。
这是一个精瘦的男人,胡子邋遢,一身看不清楚牌子的户外运动装,双眼尽是贪婪的**,麻利的掏出一根绳子把山羊捆绑在背上,向山顶攀爬而去。
动作很快,虽然负重超过四十斤,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很快就来到山壁上的一处避风所在,这是一块三米见方的凸出石台,只见此人上的平台,解下背着的山羊,抽出绳索绑在身上,继而又向山下攀爬而去。
此人就是进山十五天的刘涛,吃了整整十五天的牛肉干和压缩饼干,就这还没办法吃饱肚子。虽然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体本能发来的食物的**呼唤却也是不能忽略的事实。
长达的十五天的孤独旅行,让刘涛领略了西域大山的荒凉,十五天了,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没有见到一处房子,放眼望去都是土石结构的大山和山沟。
十五天了,第一次看到一丝绿色,第一次看到活的生物。就是这一丝丝的绿色,给了刘涛看到文明的希望,继而看到了饱餐一顿的可能。
现在食物有了,还缺少燃料。刘涛在山壁和沟壑间努力搜索着一切可以燃烧的的东西,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搜寻,他才艰难的搜集到自己需要的木材,打包好绑在后背上,就向自己的暂住地而去。
自从在此地发现第一丝绿色,刘涛就决定在这里暂作休整,只要有绿色就一定有食物,与外界隔绝联系已经长达十五天,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出去才能再一次回归文明,刘涛心里也没有底,所以他才打算在这里略作调整,先补充一点食物在说,水也不够了,只剩三瓶矿泉水了。
现在,寻找水源才是刘涛最主要的任务,没想到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收获的刘涛在中午回巢的时候竟然意外看到了觅食的野山羊,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自从看到这几只野山羊,他的心思就都放在这几只野山羊上了。
快速攀爬上石台,放下背上木柴,又在附近找了两块一尺高的石墩。
这才拨出腿上的匕首开始解羊,这只野山羊是肚子上中枪,不是按部就班的宰杀,刘涛也就没有采用家里的办法。而是直接从羊脖子上转了一圈,把羊头割了下来,顺手扔下石台。然后从羊脖开始向下轻轻划了一刀,放下手中的匕首,两只手从羊肚上的缝隙插了进去,用力左右一分,掰开羊的腹腔,小心翼翼的把内脏取了出来,直接扔下石台,这才放松了下来。开始暴力扒皮。
在老家,是不这么杀羊的。现在因为没有找到水源,刘涛只能这样做,哪怕是开膛的时候,刀子稍微深一点,一但把肠肚划开,想要收拾干净紧靠三瓶矿泉水是根本不可能的。
即便是这样,因为野山羊中枪的部位是肚子,腹腔中还是留下了一些污秽,浪费了刘涛一瓶矿泉水才勉强清洗干净。
收拾妥当以后,就从柴禾中找出一跟一米多长的木棍,把木棍的一端削尖,把羊穿了起来,放在羊皮上。
把两块石墩放好,相间八十公分,然后在石墩中间放置柴禾,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柴禾,这些柴禾虽然难找,但是都很干,十分易燃,不一会就燃烧了起来,刘涛把粗一些的木柴放置上去,等到浓烟散去,才把穿好的羊架到两个石墩上。
“兹兹”声马上就响了起来,刘涛把羊皮也扔到了石台下,从背包中拿出了调料盒,这也是刘涛户外行走必备之物,有盐、孜然和辣椒。
刘涛把调料准备好,就转起了露出一头的木棍,让羊身均匀受热,这个活计他曾经干过很多次,非常熟练。蒙省长大的孩子,很少有不会处理羊肉的。
很快,在“兹兹”作响中,羊身的表皮变得金黄起来,刘涛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抓着木棍,一边转动一边用匕首在羊身上轻轻的划动着,羊身犹如开花了一般,被匕首划过的地方肉向两边翻了开来,里边的血水也溢了出来,还没等流下,就被火烤的凝固在了肉上,浓缩到肉中。
等到把羊全身都划了一遍,刘涛才拿起辣椒面在羊身上细细的撒了一遍,然后是食盐,最后是孜然,此时,羊肉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羊身下的柴禾堆明火已经不见,但是依旧散发着高温。
刘涛拿起匕首在羊身上轻轻削下一片肉放进了嘴里。鲜香的滋味在口中散发出来,每一次咀嚼都能感觉到肉汁在口腔中流动。美味啊,只要是喜欢吃牛羊肉的人没有谁可以否定这种美味,刘涛恰恰就是一个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人,对于一个在蒙省鄂市长大的人来说,有山羊吃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吃绵羊,有公山羊吃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吃母山羊,有野山羊吃的时候绝对不会去吃家养的,这就是鄂市人吃羊肉的排序。
刘涛现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