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你不能不拿钱,无论你做什么总短不了用钱的,那可是1000多万呢,再说二爹自己的钱也够。”刘涛二爹急忙说道。
“放心吧,二爹,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你也知道上次村里征地,我们家的钱我爸都给我了,我都放在股市里了,这些年可没少赚呢。钱,我够用了,反而是你们,我比较担心,我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衣食无忧的活着,你们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听刘涛这么说,中年汉子的心中更加忐忑了,刘涛这是在安排后事呢,可是刘涛从小就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听话孩子,他要是打定主意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涛子啊,二爹的话在你听来可能很刺耳,可是二爹必须得说,你这是在安排后事呢,二爹不傻,咱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也就到我们这辈了才有了点钱,可是即便我们有钱了,还是农民啊,这个世界有钱有势的人多了,我们斗不过人家,你想给你爸妈小妹报仇,我也想,可是要有个度啊,你可不能把自己再搭进去,那样报仇还有什么意义,你爸妈地下有知也不会答应。”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在报仇与侄子的存续之间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侄子能够好好活着,好给大哥这一脉传香火。
这就是农民的悲哀,在农业人口占三分之二的华国,也可以说是华国人的悲哀,当命运遭受挫折和摧残的时候,总是会更多的为香火为家人考虑,为了平安的活着,他们付出了太多一个活人拥有的财富了,几千年的文化垄断,几千年的牧民统治,这个民族的血性在点滴流失,而这个民族却是一个灾难深重的民族,当灾难再一次降临的时候,刘涛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将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才能再一次浴火重生,也许这一次的代价将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都更加沉重。
说到底,刘涛也是这样的人,如果自己的父母还活着,自己肯定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总还是要考虑到父母的感受的。
现在,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父母出事了,但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他高达两百的智商能让他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只是这一切都留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也没有必须要他说出来的人,他就是在处理后事,而且时间还很紧迫,他相信做了这一切的人还会再一次来到这个村子的,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打铁趁热的道理谁都懂。他要迅速处理好家事,才能静心等待。
想到这里,刘涛把手中的肉放到盘子里,看着中年汉子,认真的说:“二爹,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怎么报仇我不会告诉你,但是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也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傻乎乎的站着不动挨打的人,等报完仇,等待我的就是无尽的逃亡路,我会出国,你知道我懂外语。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我有准备。言尽于此,如果你有别的打算我也没办法,我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你的身上,一会我就给刘进宝打电话,明天办手续。”
刘涛的话很绝决,中年汉子听得出来,大哥一家没了,自己一家在村子里也没有亲戚了,儿子也大了,是该离开这里了。听侄子的话没错,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人,在这里会拖累他的。
“涛子,就按你说的办吧,二爹代华子谢谢你了,你送给他一份很厚的大礼,无论在哪里,二爹都希望你能健康的活着,为你这一脉传宗接代。”中年汉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说出了这番话,说完后,就起身向屋外走去。
二爹的背影一下变的很沧桑,他的年纪本不该这样,刘涛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看着二爹离去。拿起手机给刘进宝打了个电话,约定明日一早办手续。
打量着熟悉而陌生的房子,空荡荡的有些渗人,家是熟悉的,陌生的是房子,因为人不在了,爸妈小妹好像就围坐在桌边,一家人在热热闹闹的吃饭,小妹还是像往常一样跟自己打听着大学里的点点滴滴,刘涛痴痴的笑着,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起码今天还是安全的,他很肯定自己的推断,抓起酒瓶边走边喝,向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到床边,一瓶白酒已经全部下肚,直接仰面躺了下去,不一会,微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这觉一直睡到了次日早上八点,睡了有十几个小时,刘涛的作息时间很罕见的打乱了,虽然睡了很长时间,刘涛还是感觉自己很难受,仿佛没有睡醒似的,可是必须要起来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来到卫生间随便洗了把脸,就向车库走去,点火着车,来到二爹家里,把中年汉子接上,向村委会驶去。
来到村委会大院,就看到刘进宝的宾利已经停在了院里,刘涛把车停在了宾利旁边,两人一起下车向刘进宝的办公室走去,刘涛二爹心里很难受,可是今天难得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只想快点了结这一切,也想早日能看到新闻,他相信他的侄子一定会给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们一个深刻的印象的。
刘进宝本身就是刘家峁的村长兼支书,又有律师在场,文书早就准备妥当,一阵毫无意义的寒暄后,就是签字画押,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刘涛二爹的卡里多了2800万,而刘进宝的手里多了一叠法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