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太子面若死灰,骤然瘫坐了地上,不敢相信地连连摇头,一月前的那份证据是他从淮洲城找到的,可是那份只在他自己的手中,也明明已经被他销毁了,怎么还会有人送到父皇手中?
一番苦思冥想太子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抱着皇上的腿哭喊道:“父皇,真的是有人要害儿臣呀!”
这份证据,是绝密的,除了自己的心腹,就只有宁夙昊一人知道。
他的心腹是他的死士,是绝对不会背叛于他的,那么那个叛徒是谁几乎呼之欲出,害他的人,除了宁夙昊那个奸佞小人,还会有谁?
或许早在那份证据送到他手中时,就已经被宁夙昊掉了包!
想通了这点,太子当真是后悔莫及,之前皇后和五公主都告诉过他,一定要认清身边人,特别是至信的人。
他一直都以为她们妇人哪里能看得起局势,并未在意,却没料想到,今日他竟是栽在了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宁夙昊手上!
此刻,太子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求父皇救救儿臣呀!”
任凭太子如何请求,皇上都无动于衷。
见此,太子知道能救他的救只有自己了,满心怨恨爆发出来,愤怒地就要冲出金銮殿。
直到太子被带下去,口中只癫狂地念着一句:“宁夙昊,你这个奸佞小人,你害得我好苦呀。”
当天过后,太子被皇上下旨废除,幽禁在宫外的大皇子府,成为了宁延国第一位被封禁的皇子。
同一天时间,宁夙昊被皇上下旨封为昊亲王,成为了宁延国第一位被封为亲王的皇子。
一个是前太子,一个是新封的昊亲王,孰下孰上,分晓立见。
一时间,感慨前太子可怜的人有一批,可是更多的人却是讨伐宁夙昊的。
当然,对于皇上亲封的昊亲王,众人不敢明着讨伐,只敢暗地里对宁夙昊下绊子。
宁夙昊接到昊亲王的圣旨时,最是意外不已。
他思前想后,都不明白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扳倒太子的证据,他明明交给了三皇子,就算是有功劳,封为亲王的人也应该是三皇子,而非他这个四皇子。
最终,宁夙昊终于得出了结论,那份证据出了问题。
不是他被人背叛,就是有人阴了他一把。
尽管预料到了接下来自己会面临诸多打击,可是待到一切开始如暴风般向他涌来之时,宁夙昊才意识到了这一次打击的致命。
他还没有查清楚证据的事情,他埋藏在各个势力中的探子就被人拔了出来,一个接一个。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宁夙昊苦心安排的探子就被各个势力拔除了一半有余,当真是让他心惊肉跳。
一方面,宁夙昊担忧这样探子坚持不住,出卖了他,一方面,这些探子被拔除实在是相当于拔掉了他的羽翼。
除此之外,太子的势力和皇后,一个个都将他恨之入骨,都认定是他背叛了太子,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宁夙昊摸了摸他去面见皇后时,被愤怒的皇后丟来的花瓶砸破的额头,伤口依旧很疼,可是却比不过他内心的愤怒。
是谁,到底是谁,布了这样一个局,因他入局。
他精心谋划,又是瘟疫,又是水源之毒,却没料想他的布局不但一步步被人解开,更是反将他了一军!
之前因为洪灾治水和七夕宴指婚的事情,父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如今太子的事情一出,表面上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可是如今他却被父皇亲手推在了那个位置之外。
他再要想翻身,何其困难。
“砰!”想到这里,宁夙昊愤怒地一拳将拳头砸在了柱子上,拳头顿时被砸得鲜血直流,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
因为此刻,宁夙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纤细聪慧的身影。
陆芊珞,是她,一定是她。
每一次,他被挫败的时候,总是有她的参与,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下手狠。
她似乎是想摧毁他拥有的一切!
宁夙昊不懂,她一个深闺女子,为何如此恨他,又为何如此喜欢玩弄权术?
他不止一次向她示好,如果说是这样导致了她的厌恶乃至恨意,那宁夙旭呢,他当众求娶她,她不是应该更恨他吗?
宁夙昊百思不得其解,直将陆芊珞恨得咬牙,可是心里又想将这样的女子据为己有。
她的才艺,她的聪敏,她的美貌,每一样都让他无法自拔。
转眼十月已至,天气转寒。
淮州城方圆的瘟疫都已经完全治好,淮州城也已经重新散发了新的生机。
水利工程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临近离开淮洲城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陆芊珞轻轻打开从延京城送回来的消息,说是消息,每次都额外会有一封信一同送来。
信是宁夙烨写给她的,每一封信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