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二夫人的心顿时柔软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你是不知道大嫂今日那模样,看样子,竟像是没有多少时日活了……”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后面的话,二夫人没有说出口,虽是亲眼所见,她总觉得大嫂病得有些怪异。
自从大夫人急病下的当日后,陆芊珞每天依旧和府中姐妹一起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但是闲暇时间就只用来抄佛经为大夫人祈福。
日日如此。
这一日,陆芊珞备好了笔墨,正准备抄佛经,青禾却迟迟不愿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陆芊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青禾,你可有什么事情?”抄佛经时,陆芊珞喜欢一个人待着,这是落英院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青禾似有些紧张,嘴唇一张一合的,半晌才嗫嗫喏喏道:“小姐,奴婢知道一个方法,或许能让大夫人的病尽快好起来。”
陆芊珞似感了一丝兴趣,放下手中的笔望着青禾道:“母亲的病情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丁大夫一时都不能完全治好母亲,你竟是有什么好办法?”
青禾更加紧张起来,一手揪着衣角慌忙道:“我也不知道这方法管用不。不过我一个远亲的姑母曾重病,被大夫判了说人不中用了,可我那姑母心中不甘,终于寻得一个奇法,没料想用过这办法后竟然真的就大好了,连那大夫都称奇呢。”
“竟有这等奇事?你且说来给我听听。”陆芊珞脸上终于有了一道笑容,青禾自从来到落英院后,一直都是那副畏手畏脚、小心翼翼的模样,平常的她话都不肯说几句,今日竟是能和她说这么多话。
一听陆芊珞如此感兴趣,青禾不禁露出了几分喜色,忙凑到陆芊珞耳边低语了起来。
听完青禾的话,陆芊珞满面笑容,好似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消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青禾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几日后的一日中午,陆芊珞正在屋中抄佛经,院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五小姐,小姐正在抄佛经,说过不让人打扰的。”这是青禾小心翼翼的声音。
“五小姐,您有什么事不如和我们说,等着小姐出来,我们一定会转告小姐的。”这是马安家的圆滑的声音。
“都给我滚!她敢做这种丑事,却不敢见人么。”陆芊娟凶狠的声音远远传来。
紫竹听得院中动静,走出几步就看到陆芊娟带着许多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地来啦落英院,分明是不怀好意。
紫竹不禁皱起了眉头:“五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陆芊珞呢,给我滚出来?”陆芊娟并不理紫竹,冲着正屋大叫道。
“砰——”听到门外动静,陆芊珞放下纸笔,还不等她走到门口,房间门就一脚被人踹开了。
那踹门的人正是陆芊娟身边的一位粗使婆子。
陆芊珞一眼望去,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首当其冲的除了神情凶恶的陆芊娟和垂着脑袋的陆芊雯外,还有一位穿着一身道装,手中托着一只罗盘的道姑。
这道姑本来紧蹙着眉头,看到陆芊珞,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几眼后,似乎被吓了一跳大跳,整个人都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么明显的异样,其余人想不注意都难。
“张道婆,你这是怎么了?”陆芊娟连忙问道。
张道婆似有些惧怕,半天后才道:“五小姐,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呀,要好好搜!”
看着这张道婆贼眉鼠眼的样子,紫竹只觉厌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拦在陆芊珞眼前:“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岂容你这道姑胡说!”
陆芊珞神色淡淡,却没有一点怒色:“五姐,你若是找我,大可以命人来请我,无需这般兴师动众吧。”
陆芊娟秀丽的容颜此刻显得十分凶狠,恶狠狠地瞪着陆芊珞道:“呸,谁会想找你这个恶毒的东西!母亲的病一直不好,张道婆看过母亲,才知是有人对母亲施了恶毒的毒咒邪术,我今天就是来查这事的!”
陆芊珞意外道:“真有此事?”
陆芊娟锐利的目光如刀锋,恨不得将陆芊珞千刀万剐:“你别在这里装无辜,等会我搜出来证据,看你还如何抵赖!”
说着,陆芊娟就要带人强行进屋,紫竹冲上前来,张开双臂拦下陆芊娟道:“五小姐,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小姐为了夫人,日日夜夜为夫人抄写佛经祈福,怎么会对夫人施什么邪术?五小姐,难道你也不想想,小姐一个闺中闺秀,怎么会懂这些脏东西!”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陆芊娟杏眼一瞪,说着就要甩下紫竹一个耳光,手下却突然一空,再看时,紫竹竟是被陆芊珞给拉到了一旁。
陆芊珞抬眸直视着陆芊娟的眼睛:“五姐要找出陷害母亲的人,孝心可嘉,我自然支持五姐。不过我想问五姐一句,五姐是府中所有人的房间都搜,还是只搜我一人的房间?”
看着陆芊珞这样一副无辜的淡然模样,陆芊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