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然透过泪水,看着破门而入的霸道男人,秀气的眉紧紧皱着,负气地大喊,“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金熙云二话未说,大步走来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她用力挣扎、反抗,毫无作用,双手一下下用力捶打在他的胸口。
关小惜吓得叫起来,“纯然快住手!总裁伤还没好就出院了,你可别把他打出更重的伤啊!”
纯然蓦然停住,看着眼前目光冷冽的男人正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她双手颤抖着,终于放弃了反抗。
关小惜识趣地退了出去,她可不能打扰总裁来之不易的机会。
纯然抹了把泪,皱眉看着他,“不是还没好么?怎么又出来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伤不在手上!”
他暗沉沉的眼眸里燃着一团幽火,魅惑又让人害怕,那认真的表情不似以往讥嘲的神色,似乎是掩饰不住的疼惜。他的手缓缓抬起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伤在这里!”
纯然装作听不懂,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管他伤在哪,我又不是大夫,又不会治,你找我有什么用。”
“你想治,一句话就能治好!”
金熙云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张无处躲避的小脸,用受了伤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在哭什么?”
金熙云一句话,纯然耳边恍惚又响起楚见深在电话里的低声呢喃,眼泪止不住地掉,还嘴硬说,“我……我没哭!”
“被人甩了?你的哭声我在隔壁都能听得见!”
纯然一味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
金熙云皱起眉,有些不耐烦,“说话!”
纯然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抖,抬头只瞪着他,眼泪吧啦吧啦流个不停。
妈的,这个女人只会哭哭哭!
“平时嚣张的气焰哪去了?现在倒成了纸老虎!”金熙云拿过纸抽,给她擦眼泪拧鼻子的。
他动作一点都不轻柔,可是就是这个霸王,每当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都会冷不丁地出现,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纯然好不容易止了眼泪说,“其实,我本来就是夺人所爱……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了。小瑄和小兔有婚约在先,我原本答应了小瑄,要好好祝福他们,却终究抵不过自己的私心,和小兔在一起。现在也好,终于各归其位了。”
金熙云冷笑一声,“这怎么叫夺人所爱?楚见深又不是傻子,他喜欢谁,不喜欢谁,自己分辨不出来吗?即便你没出现,他也不会就这么和杜宥瑄结婚,只不过一直受楚澜压制,只能暂时答应而已。你的出现就像一个导火索,把所有矛盾都激化了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
纯然怔怔看着眼前眉目清冷的人,思绪恍惚了起来。
“不过,我倒是乐的这个结果。”他毫不掩饰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说,“至少再做什么事,不会受束缚!”
他温热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纯然纤细的腰肢,纯然惊叫了一声,双手用力抵在他胸前。
他猛然一疼的样子,吓得纯然立即缩回了手,“对、对不起!谁让你总是这么无理!”
金熙云展颜一笑,顺势就压着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床上,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狂傲的眼中一抹得逞的笑意,“呵,真好骗!”
纯然急了满脸通红,用尽力气想推开他,“放开我!在我和小兔说清楚之前,他还是我的男朋友,你再乱来,我就、我就!……”
他的唇几乎蹭着她的,蛊惑般的声音低低问,“就怎样?”
纯然浑身颤抖着,手上却卸了力。她薄唇一勾,目光冷冽,“我知道我力气没你大。如果你非要强迫我与你‘苟合’,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从今往后,你别想再见到我,别想再让我对你讲一句话!”
她把‘苟合’二字说的极重,如同无形的重重一击,金熙云目光也渐渐凝起来。
“哼,”他冷笑一声,“你认为激将法对我有用么?威胁我会怕么?”
他扳起她的小脸,面上一抹厉色,“还是你觉得我要强占你的身子呢?”
纯然紧咬着唇,双手紧紧抓住他的黑色毛衣,“我会恨你一辈子!”
冷冷的嘲讽之意浮上金熙云的嘴角,“要不要你的身子只是早晚的事,但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
他放开了她,孤冷的气息又再次将他包围。
明明是他不对在先,还发什么脾气?!
是她说话太重了吗?可是他那么肆无忌惮,万一真兽性大发她岂不是要遭殃?!
她仰起头,小脸不知因为愤怒还是紧张而涨的血红,“绝对不会有这一天!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蛮横又霸道的人!”
“你记住这句话。”
他的手刚刚似乎因为用力过大,伤口撕裂,血色从纱布中渗透出来,他毫不在意,拇指抹了抹与她蹭过的唇,留下一抹嘲讽的笑,转身而去。
那细微的动作像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又怒又臊,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