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从西来?”
郭子豪哑然失笑,从国外来的洋妞?还为之心仪呢,自己不会爱上西洋美女吧?他说:“干爹,再多透露点信息,别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话,闪烁其词的,太逗人了。”
顾长风耸肩说:“真没了,刚刚我说过,只能预测命运的方向,不知细节,你如果相信,静心等候,她迟早会出现在你眼前。一个你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会让你的世界充满光华,人生在那一刻,忽然有了意义。”
郭子豪赞叹:“哈,你老也有文艺范,这句话好像出自言情小说。”
顾长风笑起来:“爱,是相通的,从古至今莫不过如此。我年轻时,也遇见过心爱的女人,饱经个中滋味,唉……如今老了,一切如过眼云烟,世事轮回,该到你们年轻人体味爱恨情愁了。”
他品尝着雪茄烟,目光尽透沧桑,似乎回忆起曾经的某段时光。
郭子豪忽然想到唐映雪,便问:“干爹,你有意要将唐映雪许配给我?”
顾长风点头:“跟她相处的怎么样?这丫头性子傲,但内心细腻,你多体会着点,别冷落了她。”
郭子豪苦脸说:“还行……可是,你老不是说我还会遇到意中人?那怎么办?总不成叫我只谈恋爱不跟她结婚,这不科学啊。”
顾长风淡然说:“你命里多妻,多讨几个老婆也无所谓。”
郭子豪惊诧张口结舌:“多、多妻?……我能讨几个老婆?”
顾长风说:“我们的祖业在泰国曼谷,依照风俗,是一夫多妻,男人有经济能力,只要养得起,可以合法娶几个老婆。”
郭子豪搓搓手掌,兴奋笑起来:“这个妙啊!”哽在心头的疙瘩顿时去了,原来如此,唐映雪只不过是众多老婆之一,那完全没心理负担。老婆多多益善,左拥右抱,叮个了铛,爽!他喜滋滋问:“最多可以讨几个老婆?”
顾长风说:“没限定,在泰国一般男人有三、四个老婆,多的讨八、九个,少数富豪有几十个也不一定,只要女人愿意,房屋住得下,没人来干涉。”
郭子豪咂嘴感叹,又问:“干爹,你有几个老婆?”
顾长风吐出烟雾,笑说:“小子好奇心重了。我嘛,最风光的时候有三十四个,二十二年前遇到亚洲经济危机,养不起那么多,减少到十五个,后来正式举办婚礼的有六个老婆,可惜她们都死于非命……”他神色一变,似乎想到极惨痛的事情,目光郁郁。过了会,他长叹口气,又说:“人就是这么回事,落尽繁华,由奢至简,走一圈后,你才会发觉平淡简单最好,能留住一份情足矣,执手一人最珍贵。”
说完,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竟显一点疲态,半天不再说话。
郭子豪还想跟顾长风多聊会,但见他似乎被勾起了回忆,心情不太好,便说:“干爹累了?要不要午睡?”
顾长风点头,起身说:“我先回去了,得补充一下精力,下午要应付的事情颇多。”他叮嘱郭子豪:“这几天你小心行事,别抛头露面,由我们来出面处理。”郭子豪点头答应,搀扶顾长风出门,陪他回卧龙阁。
路上,郭子豪想起海伯,低声问:“干爹,海伯现在哪里?我还有没有机会见他老人家?”
顾长风沉吟不决,末了说道:“事关重大,暂时不便跟你讲。适合的时候,他会露面……应该也快了。”他看了一眼天际黑压压翻涌的积雨云:“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变幻莫测,将来前路坎坷,腥风血雨。子豪,但愿你吉人自有天象,能安然度过。”
他的话语沉重异常,郭子豪心下一凛,生出几分不安。到了卧龙阁,依然是上次见过的那笑容抚媚的美貌女人搀扶顾长风上房休息。
郭子豪本想回去龙吟阁,忽然间想起和颜若玉有约,要和她打高尔夫,一早上忙乱半天差点忘记了,急忙拨通颜若玉的电话,却听她说道:“子豪,抱歉,今天我不能来了,在公司商谈解约的事宜,都没忙的给你个电话。”
郭子豪心下微微失望,说道:“没事的,改天也行。谈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颜若玉口气有些不悦:“不太好,公司不同意解约,警告说,如果我单方毁约,将面临诉讼,不仅要告我赔偿高额合同违约金,还要我补偿公司七年来对我的培训宣传费用等,高达六千三百多万,是个天文数字,太吓人。”
郭子豪气愤说:“狮子大开口,勒索啊?你又没卖身给公司,竟然还要赎金。再说这些年,你肯定为公司挣了不少钱,这些吸血鬼太心黑了。”
颜若玉叹气说:“正因为对我有利可图,他们才不肯轻易放手,找各种法律条文来制约我,一方面又不停游说,叫我放弃解约的念头,逼我跟公司重新签个七年长约,保证不对我追究徐总监遇害的事。我如果不答应,除了赔偿,还要带我去警局备案调查。”
郭子豪勃然大怒问:“他们竟敢威胁你?”
颜若玉说:“唔,幸好唐姐姐陪着我,他们没敢怎么样,只是言语过份些,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