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族,跟王谢两家比起来还略显单薄,除了自己本家族的势力,似乎没有其他人支持,自父亲以前的得力助手郗超去世,桓氏显得孤孤单单,叔父的让权更让有些桓氏成员心灰意冷。
叔父又把自己的姐姐嫁进陈郡殷氏,殷氏算是举足轻重的家族,但自殷浩去世,近几年也没出过什么特别杰出的人物。王珣所在的王家,对武将出身的桓氏家族不是特别待见,当年父亲为哥哥向王家提亲,还被拒绝,以前桓玄听听是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却觉得十分悲哀。
本来是一篇很轻松的玄理文,桓玄却越看脸色越凝重。刘柳在一旁问道:“灵宝怎么了,难道看出什么特别深奥的东西?”
“我想,是兄长写的不对阿玄哥哥的口味。”女孩很聪明地下了一个结论。
桓玄惊讶于女孩的观察力,但还是说是自己好多天不动笔墨,看起刘柳专业的几句清言有点吃力。接着,桓玄神色自若地和他们谈起这文章的优缺点,几番指指点点,女孩也过来凑热闹,让刘柳的自信下降不少。
魏晋品析文章有时还包括主客问答,这个相似于今日的论文答辩,只是提问者的问题会更加尖锐,往往都会和作者唱反调。以前钟会撰写《四本论》,刚完成,很想让嵇康看看,却又害怕嵇康当面诘责,就在门外远远地把书扔进去,然后转身急急忙忙地跑了。看到兄长神色紧张,清儿提起了钟会这一桩旧事,刘柳和桓玄都笑了。
讲好刘柳的玄文,桓玄见天色不早,也就告辞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