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峰走进了十一号楼的一个麻将馆,这个麻将馆的人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正津津有味的坐在吧台上和几个大妈玩斗地主,见到陈峰走进来后,只是挑着眉头撇了他一眼,便重新低下头继续斗着地主。
“阿姨,你好,我是王婷颖的同学,几年前出国留学,今年才回来,请问你知道王婷颖家现在搬到哪里去了么?”眼珠转了转,陈峰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总不能告诉这几个大妈自己是来抓鬼的吧?
“王婷颖…不知道…什么?你说你找王婷颖?”听到陈峰的话,那中年妇女头也不抬一下随口敷衍了一句,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摸牌的动作陡然一顿,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怎么?阿姨,你知道王婷颖的下落么?”见这中年妇女的表情,陈峰暗道有戏,连忙满脸“急切”的道。
“你…你找王婷颖干嘛?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王婷颖是谁,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此时一屋子打麻将的人动作全部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把视线投到吧台这边,面容古怪,神色间有恐惧,有怜悯,有叹息,似乎“王婷颖”这个人名在这里是禁忌一般。
“阿姨,你一定知道婷颖的下落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见他…”注意到众人神色的变化,陈峰心中一惊,随即脸上的表情越发“焦急”,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个中年妇人,于此同时,偷偷从钱包里掏出十张红色老人头塞了过去。
见到这十多张崭新的红色钞票,中年妇人眼中露出一丝挣扎,四下撇了一眼麻将馆中的众人,见众人虽然不时会向这边看一眼,但暂时看不见吧台下面发生的事情,至于一同跟她斗地主的那两个大妈,是她的“闺蜜”自然不会说出去。
一千块,仅仅说几句话就可以获得一千块rmb,这可相当于她这个小麻将馆一个星期的收入,中年妇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犹豫了好一会,这才不着痕迹的把钱接了过来,中年妇人给陈峰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这里说话不方便后,便转身率先向着麻将馆的里屋走去。
见状,陈峰连忙跟了上去,至于麻将馆中的众人,虽然也看到两人的小动作,但却不好多说什么,一时间,整个麻将馆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宁静,只有阵阵“稀里哗啦”麻将碰撞的声音。
跟着中年妇人进入房间后,中年妇人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又丢给了陈峰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白雾缭绕,良久,才徐徐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找王婷颖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你打听她是为了什么?但我必须告诉你,出了这个大门之后,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些话是我告诉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闻言,陈峰连忙点头称是。
“我以前就住在他家对门,婷颖这孩子命苦啊,她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这孩子生下来便没有妈妈,又遇到了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小小年纪便…”再次吸了一口烟,中年妇人似乎陷入了回忆,长吁短叹把王婷颖短暂而又苦难的一生简单的说了一遍。
事情与陈峰得到的资料差不多,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其中有两个关键的信息点对陈峰非常有用。
其一,王婷颖死后不久,这里便开始拆迁,开发商在这里盖了新的小区,随着时间的推移,物是人非,就在这里的居民快要淡忘了这个薄命的女孩之时,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王婷颖家原来所在的位置盖起的那栋楼,也就是现在的十号楼半夜常常会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
紧接着,居住十号楼数个曾经侵犯过王婷颖的地痞混混先后离奇在走廊中死亡,众人猜测是王婷颖回来复仇,不管与这个小姑娘有怨还是无仇的,纷纷搬出了十号楼,这也是为什么陈峰在提到王婷颖时,小区中的众人会露出那样一副表情。
其二,十号楼闹鬼之事出现不久之后,这栋楼里一个住户也没有,成为了名符其实的“鬼楼”,直到那个买下车库的老太太出现,隔着老远,偶尔在深夜仍旧能听到十号楼偶尔传出的女孩哭泣声。
不过闹鬼这件事似乎对老太太并无影响,听说有一天晚上一个醉酒的中年男子去婷颖便民店买烟,在后屋中看见过王婷颖的灵位,老太太勃然大怒,用扫把把这个男人从超市中赶了出来。
之后回到家中,这男人便生了一场大病,吃了无数的药,看了无数的医生都没有用,直到后来听了一位阴阳先生的话,在婷颖便民店门口给王婷颖烧了一些纸钱元宝,这病才渐渐好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一般做生意的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家店钱烧纸的,可那老太太却不同,虽然态度冷淡,但这次却并没有制止中年人,后来有好事之人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老太太似乎是王婷颖的姥姥。
……
从麻将馆出来后,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百米的婷颖便民店,陈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首先十号楼闹鬼的事情肯定是**不离十,不说这么多人亲耳听见,单单从十号楼外表的腐蚀程度便可以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