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烟在书架下面的柜里了,峰儿先留下,今晚的事情跟峰儿有关……”陈耀国冲着陈峰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后,淡淡的道。
见众人坐定,陈耀国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茶几,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有些严肃的看了一眼温凯和一众警员,眯着眼睛道:“今天各位既然能参加这次任务,那么便是自己人,对于今天早上的碎尸案,各位有什么看法?都来谈谈吧?”
听到陈耀国的话,一众警员心下诧异,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一般来说讨论这种案情都是在局里会议室展开的,而陈耀国把自己等人叫到家中,而且喊来还都是心腹,很明显不是讨论案情这么简单,这些人都是人精,吃不准陈局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自然是不敢胡乱说话。
只有温凯眼睛一亮,想到陈耀国早上管自己要过死者的生辰八字和鲜血,瞬间便联想到了一些灵异的事情,但又觉得有些荒诞,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就说嘛,这是我家,各位不用有什么顾忌。”似乎察觉到了温凯的顾忌,陈耀国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又把烟盒丢给了温凯等人,淡淡的道。
“报告陈局长,今天早上的碎尸案可以算的上是东陵市十年以内最为恶劣的凶杀案件,凶手手段残忍,杀人碎尸,身上血肉模糊,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依我多年的办案经验,凶手不是心理变态便是有什么精神障碍,我觉得我们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应该往这边靠拢一下。”听到陈耀国的话,一个短发中年刑警似乎急于在局长面前表现,犹豫了一下,朗声道。
“嗯…不错,分析的很有道理…温凯,你的意见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陈耀国把视线投到温凯的身上。
接触到陈耀国的目光,温凯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身边的同事,道:“陈局长,我觉得…”
“但说无妨…”弹了弹烟灰,陈耀国面无表情,神色间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我觉得不像是人为的…”咬了咬牙,仿佛用尽浑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后,温凯忐忑不安的看着陈耀国。
虽然心中已经大致猜出了陈耀国的意图,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自己一个堂堂的刑警队副大队长,正科级干部,公然说出这样有违常理的话,这和宣扬封建迷信有什么区别?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到压力山大。
“混账,现在是科技社会,你做为一个警务人员竟然公然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今天要是不给老子说出个三七二十一,老子把你这个队长降成队员…”听到温凯的话,陈耀国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听到陈耀国的话,坐在他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峰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老爷子有开始装B了…”
别人不知道,可做为当事人的陈峰可是一清二楚,自从王家富的事情之后,自家老爷子对鬼神之说是深信不疑,今天更是听从自己的建议,把属下交给自己,配合他寻找死者头颅。
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愤怒只是做个样子,让温凯把这件事情挑明,然后陈耀国顺水推舟,“勉强”通过温凯的提案,毕竟若是“鬼神之说”从他堂堂一个局长嘴中说出来,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若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免不得会有一些麻烦。
温凯被陈耀国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跳,暗道:“难道自己会错了领导的意思?惨了,惨了…”
噤若寒蝉的偷偷撇了一眼陈耀国,直到看到后者眼角的那丝满意之色,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瞬间有了一些底气,扫视了一眼面色古怪的一众同事,温凯定了定神。
自信满满的道:“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把话说完…今天在座的各位大多都是在刑警队干了四五年的老警察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各位,这么多年的刑侦经历,难道你们就没遇到过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
听到温凯的话,一众警员脸色微微一变,有道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刑警这一工作的特性注定他们要经常与死人打交道,时间长了,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必然的。
不过大多数人都把这些事情埋在心里,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但若是挑明了说,那就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众人的神色温凯看在眼里,嘴角逐渐勾起一丝微笑,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吸了一口,透过烟雾,温凯的声音变得有些神秘。
“98年的公园女鬼案…05年的市医院诈尸案…09年柳树屯的人口失踪案……以及去年的市高中女学生跳楼案…各位应该都还有印象吧?虽然这些案子我们都给了民众和媒体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作为当事人,我想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远挑开而已。”
看着自己没说一个案例,自己带来的几个同事脸色便白了几分,温凯喝了一口茶水,向着陈耀国投去了一个邀功的眼神后,悠然的重新坐到沙发上。
瞬间,客厅中陷入一阵沉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