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当然,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他说起他以前的事,包括感情的事。
他和他太太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半年后结了婚,一年后有了儿子。他很爱这个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带的。
儿子六个月时,他太太走了,说是出去一趟就没有再回来。后来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她去了美国,不回来了,儿子,家产她都不要,协议书已经寄给他了。
我记得那时问他:“你当时一定很伤心吧?”
他摇摇头说:“不会,你知道吗?她每天除了抱怨我不会赚钱就是嫌弃我像土包子。结婚一年多,就是吵架过来的。所以,我没有伤心,反而觉得轻松。”
“只是可怜儿子没有母亲,可也没关系,你看他不也长的很好吗?”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心里还加上一句,“只是被你教的太腹黑了。
等我回到家时,劲松坐在木制沙发上等着我。
“你还懂得回来啊?我以为你要在那过夜了呢?”劲松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怎么,他的魅力也比不上欧阳少弦的?”
“你个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气愤的说。
“你个破鞋,你是什么人还要我说?”边说边起来,他继续说道,“难道他不嫌弃你?还是他就喜欢你这种被人丢弃的破鞋?”
他越说越不堪,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扑向他,给了他一个耳光,果然心里畅快多了。
他愣了一下,可能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结果,女人永远是打不过男人的。
我用力反抗,无非是女人抓、咬、撕而已,简直是给他挠痒痒。而我却被他打的全身上下都青紫一片。
我想到以后都要面对这样的生活,心里一片悲凉,第一次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九十年代,在大城市,离婚的人都不多,更何况在我们农村。还真没听过有人离婚的,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想过离婚这种事。
所以,我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
于是乎,我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易铭第二天就来了,是保姆带他来的。他听见我生病了,很难过,一直叫着让我上医院。我看着他,还真没白疼这个小子,心下一片温暖。
第三天,肖宇带着陈建国一起来了,我无奈的抚着额头。这两个人还真是,难道不知道要离我远点吗?
我一再强调我没事,只是有点发懒,想休息两天。
肖宇生气的说:“晴天,你一定有什么事,你倒是和我们说说,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背,我差点痛的惊呼出声。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说:“没事,你这么关心我,我很激动。”
陈建国上下瞧了我遍,说道:“晴天,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还不好说出口的事。”
我简直要颁发个心理专家的名号给他,这厮说的完全正确。
劲松一直都在另一个分店帮忙,听肖宇说,他表现的很好,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