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天的长大,和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常常为小时候的事情对母亲愧疚不已。母亲却从未放在心上,依然如初的爱我宠我,每每我惹事,闯祸,她都会给我收拾残局。
有一次,我们死团子几个,买了鞭炮,在路旁放着玩,我突然想到,去放在茅坑里,吓吓人。我一提议,就全团通过。
我们埋伏在茅坑旁,等了半天,终于来了一个人,一看是村里可恶的二狗子,他从来不干活,就等着他老母亲养着。我朝着少弦他们点点头,舍他取谁。
我们在那一动不动,估计已经可以的时候,死党小胖连点两个鞭炮扔进那茅坑,只听见轰轰两声,传来二狗子气愤的骂声,“哪个狗崽子干的坏事?你们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我们又不是傻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们一哄而散。等二狗子满身屎从茅坑出来时,我们早跑没影儿了。
二狗子就一家一家去问,当问到我家时,母亲说:“二狗子,你应该有长眼睛才是,你没看见我闺女有多么斯文,她像是干那坏事的人吗?”
二狗子知道母亲生气时的厉害,就道歉走了,我得意的晃晃脑袋,“你得意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干的吗?你给我跪下!”母亲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对我,“你是个女孩子,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做。那些不伤大雅的事,我就不说你,可是,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什么事?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干的事吗?”“那你刚才不是和二狗子说不是我干的吗?”“我还不是考虑到你的名声,如果他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闹,以后谁不知道欧阳晴天炸人家茅坑?.”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干这种没边的事了。当然二狗子什么人也没问出来,但是第二天,我那死团子除了我,全部都挂彩,全都被家长修理了一顿。
读四年级了,很多女孩都没来上学,一个班才十几个孩子。我无忧无虑的长大。
这天,我看见同班同学的老妈,在砍甘蔗,砍完后把甘蔗埋进地底下,我知道这是我们农村保存甘蔗的土方法。我就和小胖少弦商量着晚上来挖甘蔗。
商量好时间暗号后,就回家吃饭。吃完饭做完作业,无聊的等着时间。母亲看着我觉得今天我很奇怪,“晴天,你今天有进步哦,没有吃完饭就走人。”“嘿嘿”,我挠挠头一本正经的说:“人总是会进步的嘛。”母亲看我正经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啊,不要给我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母亲摇着头走进房间。
这时,“喵喵”,暗号来了,我赶紧溜了出去。
今晚的月光很美,亮亮的,我感觉不是干坏事的时候,可是都出来了,也不好倒回去。我们来到甘蔗地,热火朝天的挖起来。
挖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甘蔗了,我们都很兴奋。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把我们雷了个里嫩外焦,“你们倒是积极啊,帮我家翻地呢?”我们抬起头看见同学孙靖文笑眯眯的站在地里。
我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传递一个信息,我们不是这么背吧,感情挖了半天还白干了。
还是我先反应过来,知道今天甘蔗我们是无缘了,“孙靖文,这是你家的地啊,我们听说这有古董来看看的,你看结果却挖出甘蔗来了。”孙靖文忍着笑,说:“看来你们是白忙活了,要不我送你们几根甘蔗?”“不用了,我们不是为了甘蔗来的,既然没有古董,我们就先回去。”说完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我们听了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几口。
我们死团子里,我是老大,也是唯一的女生。我们就这样闹着笑着长大。欧阳少弦和我最要好,大家都知道少弦以后是要娶我的,我也这样认为。我们虽然这样调皮,但是我们的成绩都很好,所以大人也就不怎么干涉我们之间来往。
我和少弦就这样平淡而甜蜜的相处着,我们都以为我们能天长地久的过一辈子,我们都觉得我们这么相爱,谁也拆散不了我们。特别是少弦,我还记得他曾经说过,我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谁敢和他抢,他就和谁死磕到底。呵呵,那时的我们啊。谁能预料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