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薛之言一直反复高烧,严少辰拒绝为她办理出院手续,抛开那个阴晴不定得苏凌旋不说,单是为了薛之言得健康着想,他就不能点头同意。
薛之言一整天除了在床上挂水,就是像游魂一样,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游荡,尽管严少辰看着她走来走去,觉得很眼晕,可基于一个医生得职业道德,他也不能同意一个未痊愈的病人出院。
这期间,严少辰提议薛之言叫她得朋友来医院陪她,当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直都想看看那晚让他听了心里发麻的声音的主人得真容,但都被薛之言拒绝了。
薛之言第三十三次叹气的时候,苏凌旋带着梁缓推门进来。
“唉!这外面的树叶都被我们这位多愁善感得病号给感染了,开始往下掉了!”梁缓一进门,就学着薛之言的口气叹口气,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薛之言见到梁缓,又惊又喜,瘪了瘪嘴,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对不起,没告诉你和尧尧!”
“好了,我俩懂!”梁缓赶忙打断她,“封梓尧忙的走不开,这不是托我给你带了吃得来吗?”
梁缓晃来晃手中的蛋糕盒,“封梓尧说,你对芒果过敏,让我做了一盒芒果慕斯和几个芒果蛋挞!”
梁缓看着薛之言的脸由期待转为失望,继而变为愤怒,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要是让封梓尧看到你的表情,够她笑上一天的!”
“你的在这里,黑森林!”不忍再继续看薛之言失望得样子,苏凌旋及时得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缓缓拿来的是为了感谢阿泽和严的!”
“那你呢?”薛之言双眼放光的盯着苏凌旋的手里的纸盒,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要你亲自感谢我!”说着苏凌旋放下盒子,走到床边,用力的刮了一下薛之言的鼻子,“馋猫,等等你挂完下午的点滴再吃!”
薛之言只好舔了舔嘴唇,身不由己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功夫,严少辰就带着他的小护士们蜂拥而至,为薛之言准备下午的点滴。
严少辰瞥了一眼背对着他整理食物的梁缓,便将视线移到了薛之言身上,从她的床尾抽出病历卡,看了看上面的记录,便将病历卡放回原处。
他走到苏凌旋身边,低声对苏凌旋说,“她已经退烧了,明早要是不会再复发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这话的苏凌旋点了点头,还拍了拍严少辰的肩膀,“那你忙吧,我就先走了!”
严少辰一边盯着护士配药,一边点点头,便没再和苏凌旋说话。
“言言,你要乖乖的哦!我先回店里去了!”梁缓整理好东西,也就跟在苏凌旋后面离开了。
突然,在紧盯着护士的严少辰像受了刺激一样,向外跑去,没过多久,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看的薛之言一头雾水,懒得问他,薛之言便闭起眼睛,酝酿睡觉。
薛之言迷蒙中睁开双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简泽霖,手里捧着平板电脑,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她抬头看了一眼药水瓶,还剩下没多少药水了,刚要开口,一个大大的手掌便覆在了她得额头上,手掌大大的,暖暖的,是很真实的触感。
“没有发烧!”简泽霖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他突然靠近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眼神清澈,没有发烧啊,怎么脸那么红?”
他说话的热气都扑在了薛之言的脸上,薛之言觉得痒痒的,“那个…药瓶快空了!”就连说话都不自觉的结巴了。
听到她有点沙哑的声音,简泽霖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已经空了药水瓶,手忙脚乱的按了呼叫铃,便坐回了沙发上,重新拿起平板电脑去,却不知道要看什么。
天知道简泽霖心里是多紧张啊,就在他刚刚近距离的看着薛之言的眼睛的时候,心跳加速到他自己都无法平静,那种她得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只有她的感觉真好。
待护士拿着所有的空瓶子离开病房,薛之言就自己跳下床,开始吃苏凌旋为她带来的黑森林蛋糕,薛之言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一下简泽霖要不要吃,她举着勺子,指着简泽霖,“你要不要吃?”
简泽霖笑笑,摇摇头,“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等薛之言有其他反应,就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那个…”似乎感觉薛之言会叫住他一样,他回头刚好对上薛之言询问的目光。
“齐林和他的那个同伙怎么样了?”薛之言试探的问道。
简泽霖嘴角挂上一摸冷笑,“做错事的人,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他突然转变了语气和表情,让薛之言一时适应不来,愣愣的看着他。
“对自己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简泽霖酷酷的说完这句话,便留下傻呆呆的薛之言一人在病房里,自己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