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
迟迟没有获渔人之利的元颜决正惴惴不安,满脑疑云,******,整整三天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天晓得!据侍卫所报,这三天来寝宫中一片寂静,没有听闻过半点打斗声音,若不是妃嫔透露口风,谁也想不到寝宫之内原来已经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校草咬着手指道,一个激灵,转头问道,“主公,天上和诸葛老儿闭门三日,事不寻常,依你看,他们会否在密谋对你不利?”
“这点可以放心,没有人比朕更清楚阿骨打的性格,这家伙有两大缺点,一是嗜毒,二是守信,既然他已经跟我定下赌约,未分胜负前绝不会中途变卦,顶多,也只会像朕般绞尽脑汁,设法在既定的规则中钻空子谋利益,务求令自己在这场赌局中赢快一点,赢多一点!阿骨打啊,究竟你想在那老鬼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元颜决皱着眉,表情十分难看。
寝宫内。
“燕云十六洲已经被我朝收复,只要再下一城,中京岌岌可危,金帝可要留神了!”
闭门缠斗三日,但看诸葛先生满脸憔悴,萎靡不振,可见虽然仅仅是纸上谈兵,其劳心伤神程度却是不逊于真正的沙场血拼!
毕竟,赌注关乎百姓福祉。
“占据燕云十六洲又如何?为了攻城掠寨,你方大军伤亡惨重,剩余兵力不足十五万,军心肯定愈发涣散,我倒劝先生当下无以为继啊!”年轻力壮的金帝,疲态之色同样溢于言表,跟诸葛先生的最大分别就只是,那双红丝毕现的虎目中,除了疲惫,还夹杂着一股叫人心悸的亢奋!
哗!
金帝挥手一甩,四根代表四万金兵的小黄旗飞出,汇聚箭形,中路强攻!
“这是什么意思?此刻你可用之兵不足六万,确调动大半人马硬闯我军心脏地带,简直等同于送死!”诸葛神侯疑惑不解。
“对,本帝就是要他们送死!怎么样,拦?抑或不拦?”金帝扬手一指,咄咄逼人道。
诸葛神侯面色一沉,“当然拦!若任由这路大军长驱直进,到时候我方腹背受敌,后果堪虞。”
金帝微微一笑,“合理,那么你会调动多少兵马来截击本帝这支拼死之师?”
诸葛神侯沉重的面容下,衣袖浮动,黑旗摆出,“女真族民勇悍如兽,以一当五,我军虽然占了地利,但至少也要动用十万大军,将临近九州的兵力抽调一空,才能结成合围之势,把这群送死的可怜人杀个清光!”
“题外话,先生可猜得出,除了赌和权力,本帝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金帝突兀问道,旋即又自己回答,“答案,说出来有点失礼,阿骨打喜欢制造绝望,仔细的说法,是喜欢欣赏我的敌人,因为我制造的绝望而绝望!”
啪!
手指夹着一根黄旗立于八达岭上,金帝狞笑起来,“诸葛先生,你输了……愿赌服输,如今你可以在我面前自刎,让本帝在你这个绝望的失败者身上,得到我最享受的乐趣了!”
然而,诸葛神侯脸色不变,仍旧气定神闲,反问道,“输?金帝似乎忘了,我方尚有五万大军,稳据西七洲,这个输字,从何说起?”
金帝低眉轻笑,“先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本帝便给你详细讲解,你军是如何输得一塌糊涂。”
“我军西路这支兵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别忘记,为了截击我军中路的四万主力,你们中央九座城市的人马已经抽空,本帝要迅速取下莫城当易如反掌,同意吗?”
“让你一座莫城又何妨,只得一万孤军,根本成不了气候!”
“要冲锋陷阵,一万兵马自然作为有限,但载歌载舞饮酒作乐吗,绰绰有余了!”金帝嘿嘿一笑。“心照不宣,你们的兵不比我们女真勇士,你们的人更是十之**都是被强征入伍,身不由己,连年艰苦征战下,问谁不思乡,谁能不士气低迷?有道克敌先攻心,东西两侧这七座城池,远离战线,没可能掌握即时战况,但眼见的事实却在面前……”
金帝满脸胜利的笑容,娓娓道来,“莫城失陷,金兵歌舞喧天热烈庆祝,再蠢的人也会联想到,你军大败了!唇亡齿寒,他们肯定会弃甲曳兵,争相脚底抹油,至于东面的幽州城,结果当然一样,略施小计,只要配合得宜,你这七城五万军,不攻自破!嘿嘿……”
诸葛神侯神色如常,接话道,“不用说,吓跑了两翼的援兵,你这近两万勇士便会来一记回马枪,与中路的四万主力三面夹击,把我方十万大军彻底歼灭!”
“女真勇士全都久经训练,行军迅速,韧力惊人,本帝有十足信心,他们定能完成我的指令。”金帝自信道。
“逃的逃,死的死,如此看来,这赌局老夫真的要认输了,不过……”诸葛神侯低语道。
“不过什么?”
诸葛神侯双眸来了精神,“不过金帝好像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我们打赌的,并非谁先杀光谁的军队,而是谁能先攻克对方的机枢。”
“这又如何?你方主力大军正陷于水深火热,自顾不暇,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