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宅大堂之上,张占魁将饶水县行案公文和自己的捕头任命函交给张姓族人查验无误后,一众十七八人分宾主落座。
仆役上茶后,宾座张占魁是个急性子,一揖道:“张老族长,请将案情详细分说一下,以便我们查案!”
上首,一缕花白胡子的八旬张姓老族长点头向一傍的族中大管家五十来岁的微胖老者张先葵道:“先葵呀,你就与分说吧!”,张先葵道:“是,族长!有劳张捕头了,我这张氏宗祠已经历建四百多年,在饶水县也是有名的古迹了,自那二百年多前的战乱之后,是再无毁坏也无丢失重要物件,这一次确是非同寻常,五日前下午,宗祠看守‘张辛’老张头生急病送往郎中处看病调养,当夜锁门未来得及补人看护,未成想却连夜丢失了宗祠古物,是这些物件:宗祠祭祀用的一个大银盘、一对儿银尊;这还罢了,最奇怪的是祖祠牌位下地窟,居然有人掘开地砖,将里面什物一概拿走,不省下一件!”
“哦?那是些什么,张总管可方便说明?”张占魁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请老族长明示!”说着张占魁看向上首。
“嗯,,也,没什么,,据,百年前,修缮时,记载,,有一件祖传的,金器,药捻子。。一套,五件,,明德(三百年前)时的,白玉,瓷器;一部虞国山绿玉做的,玉册,是个张氏族谱;还有,,一件,祖上穿过的,,,灰的,木棉的,道袍。就这些吧。”老族长捋着花白胡子、缓缓地、一頓一挫地说道。
“金器药捻子,有多大多重?”张占魁皱眉道。
“大概,有巴掌大小,,嗯,,五两左右的样子。”老族长仰天道。
“贵族在给饶水县的文书中言道:希望优先寻回这地窟中所有的祖物,如果全数寻回,就算那供器银盘银尊未寻回,也愿意给饶水县奉献白银百两,可是不错?”张占魁道。
“嗯,不错!”张老族长道,
“好,不知这宗祠地窟窖藏,案发前还有多少人知道?”张占魁又道。
“五个人”老族长道。
“我,先葵,二老膳齐、膳齐老婆郭氏、祖祠看门人老张辛,没有了。”老族长低眉道。
“这”张占魁皱眉到,侧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吴士升和麦高德,示意他们可以出出主意了。
吴士升起身一作揖道:“学生吴士升,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族长海涵!”
“无妨,说吧”老族长似乎颇为着急道。
接下来,吴士升和张占魁又问了很多问题,并请大家尤其是知道祖祠地窟的五人,务必在两日后,在张宅再聚。就告辞出来去张氏祖祠查验现场去了。
晚上,一行五人住在张宅对面的一个小客栈里,张占魁给大家开了个小会,分析道:此案必在落这五人之中,就是不知道是一人主使所为,还是多人所为,是因财而为还是另有隐情,因财确实值得,不说那银器,就是那五件明德的白玉瓷器,没看到品相之前应该最少也值个百两以上的银子,而五两的黄金药捻子则值五百两纹银应该是不差的。
麦高德打起精神道:“看那发案地点和时间,决不是偶然掘到地窟,因为祠堂地窟上面砖厚五层,窟室又很小只有二尺见方,还包有白灰层防水,从地面踩踏决对难以发现这么深、这么小的一个窟室。第一应是里应外合的有意而为!从掘开的地砖断面来看,有两种工具的刨挖痕迹,而且几乎一边一种,应该是至少两人同时挖掘,因此作案时应该最少有2个人在现场。”
“不错!你这一说我到是更加确信了,小麦你的观察力倒是很敏锐啊!”张占魁赞赏道。
吴士升道:“这五人嫌疑确实最大,而老族长和老族长之子大管家张先葵,是这件事儿的受损者,嫌疑稍小些。剩下三人嫌疑挺大,明天我就去分别拜访二族老张膳齐夫妇,下午去看那守门人老张。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好!这事儿先交给吴士升和王二郎。明天我们其他三人都去街坊四邻走访打听。晚上回客栈碰头,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张占魁道。
第二天各行其事,晚饭时间,五人又在小客栈聚齐了。
“怎么样?”张占魁问道。
“我这里没什么,街坊四邻都说张氏宗祠有银器,又逢大灾,被盗正常,都不晓得有窖藏的事情。”郭得胜抢先道。
“嗯,我这边也是这样,邻里大多说张家不错,被盗可惜了,一定是外来人干的,可是最近大水,本镇外来人极少,有那几个还是挺熟的生意人,应该不会做那事儿。”麦高德皱眉道。
“嗯,我打听的也大致差不多,看来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士升和二郎,你们去拜访的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发现?”张占魁道。
“没什么发现啊。”王二郎道。
“有!”吴世升却讲到。
“什么?”“快说。”大家异口同声着。
下面,吴世升就将他和二郎今天拜访两处和郎中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吴世升补充道:“据郎中说,那看门人老张头是给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