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便要顺其自然。
对如此坎坷的感情经历,终于修成正果的时候,给人更多的感觉是欣慰,是祝福。
宋安阳的父母,面对裴钺声色动人的诉说与回忆,只叹自己女儿当年没能与他同甘共苦。
最后,众长辈一致认为,安阳和思齐分手后,仓促的和裴钺闪婚,虽有违家教和传统,但事出有因,可以谅解。
一个个心平气和下来,宋建成这才注意到,之前下手太重,打得自己的女儿,几乎是皮开肉绽,不禁又心疼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我们也不能怪安阳,孩子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宋建成的声音沉厚,做为唯一一个男性长辈,所说的话,还是非常有份量的。
宋安阳听闻自个父亲说话的口气儿,顿时知道,这件事儿算是过去了;原本紧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松了口气儿,咧嘴止不出的溢出笑意。
宋安阳的大伯母,听闻宋建成这么一说,这才急急的站起身,拉着宋安阳的胳膊,叹了叹气儿道:“都打成这样了,呆会让小阳到药房买瓶红药水擦擦,别发炎了。”
语毕,宋安阳的大伯母松开宋安阳,转身去开门。
宋安阳听闻大伯母提到她身上的伤,这才像是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丝丝的抽疼,忍不住嘶……了下,低头看向自己胳膊被打出的伤。
裴钺之前是急怒,只顾着护着宋安阳不被打,这会瞅见女人身上的伤,眸色忽得沉了下去,伸手拽起女人的手,仔细看了眼。
不得不说,裴钺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如果不是为了宋安阳,早就怒火中烧,燎原一片。
但现在,他只能强忍着怒意,伸手拽着宋安阳去书房,只撂了句:“我带安阳去上药。”
家里备有急救箱,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不成问题,只是急救箱放在书房。
男人拽着宋安阳就出去,宋建成夫妇瞅着,张口想说什么,但合了合唇,最后只上摇了摇头,高兴的扬起嘴角,露出浅笑。
年轻人呐!!!
书房的门,被宋安阳上了几层锁,锁得实实的,门外还推着几只旧箱子,俨然像个杂货室。
宋小阳她们,见裴钺和宋安阳出来,便偷偷摸摸的跟在两人后面,想探探究竟,但没走两步,便被男人一道冷锐的目光,给吓得讪笑着扭头退了回去。
这会,裴钺拽着宋安阳站在书房门口,浓黑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面色从不悦,直接黑成了锅底似的。
宋安阳瞅见男人神不好看,惊得忙不跌的从男人的手中挣脱,而后弯着腰,便要去掿门口的旧盒子。
她之前,是怕自己家人想到这间房里看一看究竟么,所以才在门外堆几个盒子,把屋子打扮成杂货室,坚决不开门。
不过现在好了,她父母不怪她闪婚,裴钺的身份,也算是大白于众,书房的事儿,就不必藏着掖着。
宋安阳弯腰去搬盒子,身上还带着伤,男人看不下去,伸手直接将人给捞了回来,而后用脚把那几个盒子踢开。
伸手去开门。
又发现多门上多了两把锁。
裴钺终于按奈不住了,愠怒的开口喊道:“宋…安…阳…。”
被男人这么一喊,宋安阳惊得身子一颤,连指尖都在抖,怔了片刻,宋安阳才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扭头便跑去拿钥匙。
宋安阳急急的跑回房间,拿到钥匙后,不敢有半刻犹豫,又急急的跑回书房,风风火火的,连宋小阳喊她,也没听见。
开了门,男人直接拽着宋安阳进去,顺手反锁了门。
只是,屋里的情况,和外头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桌子,椅子,沙发上,摆满了之前被宋安阳收起来的东西,虽然摆放得还算整齐,但在男人眼里,几乎是狼藉一片。
宋安阳瞅见眼下的情况,不安的缩了缩脖子,正想把书房的事儿解释一下。
男人却蛮横的拉着女人,坐到了书桌后的那张没放东西的椅子上,转身拿了药箱。
可女人刚坐下,便又缩着身子,站了起来。
其实她的重伤在背上和大腿后侧,这么一坐,立即就疼得一阵发麻。
男人见女人从椅上站了起来,眸色微沉,盯着女人看了眼,仿佛在警告她坐好,要再敢不听话,就看着办吧!
宋安阳被男人冷锐的目光给吓得心中微颤,面色蓦然一沉,有些欲哭无泪的缓缓的坐了回去。
她不敢说她后背和大腿后侧有伤!
因为她发现,裴钺正打算亲力亲为的帮她抹药!
如此一来,如果要给她的后背和大腿后侧上药,不得扒光了才能上药?!
宋安阳窘了,为了不面对被扒光,宋安阳只好咬着牙,忍着疼,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张真皮椅子上。
只是身上一阵儿一阵儿的刺痛,令宋安阳疼得脸色煞白。
裴钺见宋安阳疼成这副模样,面色变得更加阴鸷,一边小心的上药,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