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越想越凌乱了,最后觉得脑子里像是变成了一锅温水浆糊,什么法子也想不到。
抬手咬着手指,双手轻轻的颤粟着,眸色慌乱。
而一直在开车的男人,听闻女人一番自言自语后,忽然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而后微眯着眼眸,盯着女人满脸紧张的模样。
缓缓开口问了句:“你是打算告诉你父母,你的丈夫是李思齐?”男人声音不大,眸色阴鸷,显然不甚高兴。
女人听闻男人这么问,忽然扭头,很肯定的否定了男人的问话。
“不,我要告诉我爸妈还阿姨们,我的丈夫小名叫思齐!”对,宋安阳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就像她小时候,也有个小名!
小名!大名!这很正常。
思及此,宋安阳蹙了蹙眉头,自顾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道:“你会不会说河南话,就是普通话,夹口音的那种,晚饭就定在阿香记!,在六环。”
宋安阳越说越是说认真,除了晚饭外,还是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行程,她父母这次过来,至少要呆五天,说是参加她的婚礼,顺带旅游。
女人心里越想越是焦急。
男人却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女人听闻男人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立即就拉长了脸,转头盯着男人俊逸的脸庞,倏而又道:“这次是我爸妈,下次轮到你的时候,你难不成都不准备一下?”宋安阳说这这儿,秀眉紧蹙。
她都急得像热锅上了蚂蚁了,眼前的男人,还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有没有点人性,就算不在乎她的感受,也得看看合约上的内容。
宋安阳紧紧揣着拳头,生气之余,还很纠结。
紧紧咬着牙。
要是换成普通夫妻,哪有丈夫见着岳父岳母来了,都没有半点动容的。
思及此,宋安阳紧紧咬着牙的动作,微微松了松,眼眶忽然变得通红。
一个人生活在异地它乡,本来就比家乡少了分温情,好不容易立稳了脚,又遭遇闺蜜夺夫的事儿。
现在倒好,结婚证上的丈夫,知道她遇到困难,不仅不帮把手,还嘲笑她。
宋安阳只是觉得心里不太好受,红了眼眶,却没哭,低着脑袋,紧紧咬着牙。
在心里踌躇了半天,又冲男人道:“要不,你就消失两天,千万别出现,我一个人能解决。”宋安阳说到这儿,又在心里重新计算了。
可以请人,只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不过,让她父母安心后,她还可以继续在Oi工作,花出去的钱,还能赚回来。
这么一想,宋安阳又自顾的点了点头,觉得裴钺最好别出现。
裴钺这种身份人的还是危险了些,万一让她的父母知道,她和个身份地位悬殊的男人领了证,一定会逼她离婚。
她有个表姨,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了个香港富商,当时男才女貌,所有人都觉得两人会幸福美满。
可结果是,四十五岁的表姨,成了下堂妇,而且是净身出户!
表姨回到老家的时候,不仅一分钱都没分到,连孩子的抚养权也没有。
最后,在家里呆了五年,嫁给了村头杀猪的,日子过得如何,早已是人人道尽!
有了表姨这个前车之鉴,宋安阳的父母,就多次教导宋安阳,无论何时何地,都别对身份地位悬殊的人产生想法!
别最后,和表姨一个下场。
风光到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二十岁的表姨,在那个富商表姨父的眼里,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可到了变心的时候,表姨就是快饿死,也没见那个表姨父再出现。
忠告她七个字:一定要门当户对!
这么一想,宋安阳又吸了口气儿,没再去想那个表姨,而是继续琢磨着关于晚上她父母来的时候,她到底要怎么办。
才一天的时间,她上哪找专业又合格的人来演丈夫和丈夫的妹妹?
可能是想得太多,宋安阳觉得脑了有些沉沉的,抬手按着脑袋,恍了恍!
她应该先到影视公司,找两个演员,然后再租车,定饭店,门票、酒店……
想到这儿,宋安阳觉得脑袋涨得更大了,预支不菲,她没有那么多钱!!
很多事儿,都不难解决,关键是得有钱。
如果没钱,那什么事儿都不好解决。
这会,宋安阳想把整件事儿,都一个人扛下来的想法,立即就消失,最后还是把目光停在了男人冷峻的脸庞上。
轻轻开口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合法夫妻,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宋安阳话说到这儿,眨了眨眼睛,满脸期待。
男人则缓缓停下车,不疾不徐的转头,将目光停在女人身上,薄唇轻启。
“你纠结完了?”
男人声音不大,眉目不动,模样平静而又自然。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