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转身,自往来处去,潘二怔了半晌,跟上。
人们乱糟糟地在山顶上聚合了,潘二到底担心着,连忙去检点人数,却是一个不少,这才放心下来。
田忌却在自言自语:“看来糖二与树老大还没融和,这倒是个好机会。”
“怎么说?”潘二问。
“那糖二和关哑是黄埔军校出来的高材生,下来招安兵匪,如果树老大与他们联手了,以糖二的那张口,你就有再多的人,被他们截去了,也架不住他两片嘴皮子翻覆,多少也收得服了。”
潘二怔了怔,竟然不恼,反而有些庆幸,大声道:“那正好!我们快一刻是一刻,连夜打进去!”
田忌却不理他,走开两步,那里默默地聚合着许多人,潘二怔了一下,赶上,待看仔细时,他才凝合的气血随即烟消云散开来,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激在了冰水里,他混混沌沌地发着寒热,一阵接着一阵漫过身子。
月光下,山壁之巅,那里隆起一个小小的坟头,上面竖着一片木牌,上面有兆学疚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义弟木头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