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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3(1 / 2)

关鑫见话已渐渐入港,信心大增,于是再加一把火力,架的是兆学疚的厚脸皮,不怕直面崇赞恭维人的好:“在赶尸客栈时我就认出来了,没有些真硬本领的,赶不动老尸,且你虽然胆小,但面对自己的职责时,就会力挺,对抗田忌、对抗生苗,信仰很诚挚,最后随田忌,只怕也是不满那伙无法无天的客家把我们苗家最神圣的尸道,搅成了乌七八糟的走私黑道吧!”

老司眼眶顿时涨得彻红,盯着关鑫,就要跪趴到地上,关鑫这时想起的是小榕树,就晓得此时自己一定得拿班做势,且他到底是苗家,又比兆学疚更懂得这些人的心性和脉络,于是他断然道:“不过,我们是没缘,就有些欣赏,我也不会用你的……你这个人,仕不能尽忠,狠不能彻底,断不够决裂,不足以谋大事!”

老司被骂懵了,关鑫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依稀记得这似乎是他的兄弟田忌掼用的,始终要高远莫测——“据说杜鹃鸟原来是个皇帝变的,皇帝被迫退回我们对面的四川,不能回到中原,所以悲哀而死,后来灵魂化做一只鸟,天天在夜半子时叫起,一直叫到天亮,眼睛望着东边的大海,直到叫得吐血……杜鹃啼血,这是狠断,大丈夫成大事就得有这样的惨烈和坚持。在这苦难的年代,生与死的意义固然都极重大,但对于一个生活在空隙中的人,却又是多么的渺不足道啊。女人有家人,动物有同类,男人有朋友,人人都在天意中证实自己还活着。老司,你自晓得天意,可你凭什么证实自己活着?”

话到这里,还没看效果如何,就见椒椒又已一阵风地进来了,老司连忙擦擦眼睛,继续捣药,关鑫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里,难免生出了些狂妄之心,也要以口舌说服椒椒。他冒冒失失喊一声,惹得椒椒水晶般的眼睛直瞪过来,他却哑了口了:说什么?怎么说?你晓得她要什么、怕什么、想什么?你晓得她是爱你还是恨你?不晓得。且他就绞尽了脑汁,头脑中也并没见有男人用嘴就制服女人的事例,兆学疚勉强混得好些,但似乎也是栽在了女人手里,且栽得特别的惨。难道要学他最不屑的浪荡爹关二银?一想到他爹的手段,关鑫的黑脸也压不住,彻头彻脸地烧了盘了。

椒椒先是疑惑,而后脸红似乎是可以传染的,她也羞涩起来了。

老司于是干咳一声,抓住机会小声进言:“关夫人,你看,老司我没蒙你吧,关寨主的情蛊已解,渐渐有些意趣,不那么麻木了。”

椒椒粉面飞红,眼看老司笑吟吟地递过一碗黑乌乌的药汁,关鑫大慌,自己何曾中过什么情蛊?而老司也如此帮衬,莫非是那一番话有些过了?他实在没辙了,依旧照着兆学疚的套路,胡乱摯出恫吓:“你们好大胆!施蛊的被抓了,晒了都不够!要将身体埋在地下,只露出头部在外,再浇上蜡汁点火烧!老司,你是傩祭该晓事些,也不劝一劝!”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已压到嘴边,椒椒幽幽地道:“劝什么,你道我没上过祭坛么?你道我没进过棺材没死过?”

关鑫听得一怔,似乎要想到些什么,却被那苦而腥的药汁灌了下去,受制于人的恐惧和无奈淹没了他,而当那药汁到了他嘴里,似乎就成了一条有生命的黑蛇,缓缓地游入了喉咙,渐渐游走于血脉肢体内,一种诡谲的惊悚和不适瞬间压倒了他所有的思维……他只觉得自己像婴儿那样无力和恐惧。

等他稍稍缓过来,就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馨香柔软的怀里,有人在给他喂着清甜的山泉,待他看清那人竟是椒椒时,他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可椒椒不容挣扎,已把那水全都灌了进去,她的唇边怀着一抹心疼的笑容——当一个姑娘毁了她爱的男人时,肯定也对他很心疼。

“喜欢火的小蛾子,我不懂,飞蛾扑火有什么好,留在夜空中,有水,有食物,又能生下小蛾子不好吗?……我信有灵魂,可我也只愿修今生。”

关鑫眼睁睁,已说不出话来,手足也瘫软着,心里连珠炮地叫苦,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椒椒很满意,摸摸他的短发,老司趁机谄媚:“关夫人,情蛊已经种上,你们小夫妻必定能恩爱到老!”

椒椒淡淡地点点头,道:“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既然立心要忠于他了,我也不能害你,日后记住你的话就好,不然我的蛇不会放过你!现在,你想走就走吧,要如何就如何,反正……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老司不敢置信自己的好运,有些狐疑有些试探地看她,椒椒就恼了,厉声喝道:“快走!别惹得姑奶奶我反悔!”

老司吃吓,一句声不敢出,只要跑,又摄于满地乱爬的蛇,就火烧火燎也得一步一挨着,慢慢出洞去了。

椒椒听任他走开,就在原地发抖,一阵热症袭来,然后又一阵冷战漫过她的身体,她抱着昏睡过去的人,心中渐渐涌起了一种既悲哀又凄凉的感觉,但也升起了一丝渴望、一丝不顾后果的希冀。

这是个傍晚,温和的风时时载送这鸟语花香,装点这残阳天气;宿草重披着牵碧的新衣,欣欣地渐浸到弯曲的山径,在这里,有一个偏坳的山坳,山坳间有个清澈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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