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兄啦!快,跟上呀!”
斧头帮的小弟们先是见小猫莫名其妙地栽了,而后就被兆学疚一席话煽得心动血热,正没思量处,小榕树一引导,随即乱糟糟地跟着去了,青帮的只瞧得又是鄙夷又是叹服。
兆学疚不好就走,小猫身上绝望的气息打压着他,他搭讪地道:“田中一伙儿呢?”
小猫哼的一声,冷然道:“天津卫统共就那么点破事儿,你们捣鼓嘛,他们自然也在计较嘛!别以为你们就高明先进到哪儿去!”
兆学疚怔一下,随即笑道:“反倒成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了。如此,小猫兄弟,那么你就不跟我们去,你也留下来,藏好身子,帮着盯他们吧。你是小猫,躲猫猫儿应该没人比得上你。”
小猫怔一下,心里有些儿不服气儿,然而又有些儿得意儿,正要村上几句,然而脖子已经挺了起来,好半天,哼的一声,人不觉就有些儿抖了起来了。
兆学疚一笑而去。
与男人们满腔热血的喧闹不一样儿,秋千的心是激扬而安静的,外面碎琼乱玉漫天飞舞,雪是荧白的,天是寂黑的,秋千走出小罗天的厅堂的时候,行廊上已被点点灯火照明,门外瑶英漫天彻地,重重叠叠,飞舞在整个夜空,就像与殿内是两个世界,一脚跨出门外,风雪铺天盖地翻卷而来,天女散花般覆盖了全部视野。秋千抬头,放任自己在寒冷的风雪中,自由呼吸。